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被季枭揽在怀中,平时冰凉的手脚在这天居然也暖烘烘的,这体验还算新奇。
那之后我尝试过对季枭好一些,但那家伙果不其然过几天又会整出一些幺蛾子令人再难对他生出好感来。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渐渐发现,季枭对大哥的讨厌,简直体现在方方面面,只是我以前眼拙,未曾发现。
“姓喻的”是他对大哥的代称,仿佛这整个家族除了大哥就没有其他喻姓的人,在他表达对大哥的不屑的时候,我常讽他有些话有种当面说,在那时的我看来,季枭对大哥的不满可能只是在面对比自己更为强大的雄性时,有一种固有的威胁兼嫉恨的心理。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原来当初抄季家领地的时候,大哥便是作为老爹代表人一般的存在,而也就是他生擒住了季枭,并将他带回到了喻家的领地里。
的,如果以后有人能够在刺骨的寒风中窝进他的怀里,那一定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我坐在床边拿着机器继续观看着录像,床上,我能感受到季枭投来的视线,怨怼还是愤恨呢?我并不清楚,反正面对我,他脸上总不外乎这几种神情就是了。
“喂,你是一直故意这么为难我的,对吧?”突如其来地,季枭问出了口。
僵硬了片刻,缓缓地,我找回了自己的意识,“问这个干什么?”
“你对其他仆人都很好,只一个劲为难我,为什么?”从他的眼神中,我猜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但他却还是寻求确认一般问我,而我能怎么回答他呢?毕竟这些年我待他不好的确是真的,此刻再说出什么“被逼无奈”这种话,就显得太虚假了些。
一般情况下,大哥是不会亲自动手的,就算被扣押的人质口出狂言极尽侮辱,他也能够面不改色地略一挥手,只叫自己的手下给眼前的不敬之人最
“为什么?看你不顺眼喽。”那本是我为数不多能够寻求到他宽恕的机会,但那时的我却就这样任由它从我眼前溜走了。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当天晚上,我神差鬼使地没有赶季枭回他自己的那个小房间,也没有让他滚下床,窝在他体温孕育出的温暖中,久违地,我竟发起了呆,带着浓烈的不安以及对季枭细微的恐惧,我想:
他都快十八岁了,老爹却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是不打算要他的命了么?还是另有打算?
那一刻我居然感觉到庆幸,在老爹面前我从不敢承认,我不愿让身边所熟悉的生命就这样忽然消逝在我的眼前,明明它那么鲜活,明明它还有无限的可能。
那天晚上,我跟季枭说了不少话,其中就有他对大哥的看法,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是那么不喜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