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辞在跟裴赠联系界面上打下行字:“没关系,给你带饭你看见吗。”
裴赠:“你说那盒蔬菜?”
裴赠:“看见。”
“你觉得味道怎样,那是亲手做。”姚辞说。
裴赠沉默片刻,问道:“你听实话
门外姚路等会儿不见他出来,露出个疑惑表情,伸手摸摸餐盒,像是感受到温度下降,便开始向衣兜内找什东西。
厉以行放在矮桌上通讯器震下。
他将视线从猫眼中收回,走到桌前拿起裴赠通讯器,低下头打开。
姚路提醒他别忘吃饭。
简讯发出去之后姚辞又等十几分钟,直没有收到回复,他觉得裴赠可能是不小心睡着。
就在厉以行没握枪另只手已经压上门把手时候,他看见姚路又把保温罩松开,雾状白色水汽消散在空气中。
接着只白色餐盒也被摆上餐车,透明玻璃盖下面透出花花绿绿颜色。
厉以行怔怔,意识到对方是来给他送吃。
这位大少爷从上船起就直在向作为裴赠他释放善意,今天又亲自来,似乎对这位未婚夫很是关心。
然而据他所知,姚路同裴赠在上船前是不曾见过面,几乎算是盲婚,而裴赠又没有任何出挑之处,假如将这类包办婚姻比作赌博,那姚路不说赔得倾家荡产,至少也是血本无归,没想到居然还会纡尊降贵地主动同裴赠培养感情。
整天待在房间里无所事事,换他也会样通过睡生梦死消磨时光。
病秧子日子不比他好过,姚辞自认还剩几分良心,便没有继续扰人清梦,把蔬菜乱炖留下就走。
这个上午过得太跌宕,姚辞回到房间以后就瘫在床上,入睡之前强打精神联系下厉以行,问对方晚上有没有时间,两个人能不能谈谈。
他漫长午觉直睡到下午四五点钟,姚辞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拨开蹭在脸上碎发,拿起放在枕边两支通讯器。
厉以行和裴赠都给他回消息,他轮流打开看,厉以行说晚饭后来找他,裴赠告诉他自己中午不小心睡着,起床才看见他简讯。
硬要用善良解释也并非圆不过去,只是看姚震、姚夫人和姚辞这家人没个善茬,姚路遗传基因不太可能那清新脱俗。
厉以行松开门把手,指腹与扳机之间空出道缝隙。
他看见姚路放下餐盒之后没有直接离开,应该是想等他出来。
厉以行不是不能同姚路见面,只是上船之后他愈发意识到这次航程处处埋伏着凶险,他再谨慎也有可能百密疏,能规避风险要尽量规避。
他没有开门,只是持续从猫眼中观察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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