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呢。
他说怎么段千岭喊他阿辞的时候那么别扭,听他叫叔叔又露出那么一副表情。
不是,这人跟他得差了得有十来岁,小姚少爷玩挺花啊。
姚辞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李拜添不确定他是否还想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敢出声,两个人沉默着走进了一家餐厅。
“二少,您要是实在喜欢段教授,我就帮您去弄点……”李拜添小心翼翼地说。
“而且什么?”姚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李拜添犹豫一下,先将话头宕开,给姚辞讲了些关于段千岭的事情。
段千岭是个优质Alpha,在帝国医学院念到博士学位之后留校任教,姚震那时候正好想着要扩大产业链,便投了不少经费给段千岭的实验室,顺便也博些名声。
“这么说我爹是他的金主?”姚辞恍然大悟。
李拜添为难地看了他一眼:“二少,我还没说完。”
说。
姚辞知道这人指的是方才自己替厉以行解围的事情,他不想让旁人觉得二少爷的性格转变得太离谱,便多说了一句:“那个人对我来说不太一样。”
他的便宜叔叔眼神起了些变化,过了几秒说:“原来如此。”
姚辞觉得这人好生奇怪,一开始叫他阿辞的语气就很复杂,句句话底下都像藏着潜台词,却又不肯挑明。
他没空跟对方打哑谜,趁这个机会结束了话题,转身就往舞厅里钻。
帝国医学院为了鼓励投资,会给投资人的子女授予名誉学位,只是被授予人需要到校跟着项目导师修一年学分。
本来按姚辞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去修什么学分的,但他那次却乖乖听话了,不为别的,只为之前段千岭来过家里一次。
他看上人家了。
段千岭自然不喜欢这种纨绔子弟,更没兴趣发展师生罗曼史,只是碍于姚震,多少要给姚辞些面子。这回他上船是姚震邀请的,他为了躲姚辞,天天去医疗中心给那边的医护人员上课和做实验。
姚辞听到这里,脑子“嗡”地一声。
可惜过了一整个上午,他也没打听出什么有效信息,这种地方三教九流虽多,但没人敢向他这位船东少爷流传什么捕风捉影的信息,怕传到家主耳朵里,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姚辞没恼,从舞厅出来就去吃饭了,心想下回索性穿条裙子扮成舞女过来,阻力应该会比现在小。
他去乘电梯的时候正好碰上李拜添,对方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二少爷。
姚辞应了,让李拜添同他一起去吃饭,路上将上午遇见那位亲戚描述一遍,问对方知不知道是谁。
“二少爷说的很像段千岭段教授,但他不是您家的亲戚,只是跟姚家主有些往来,而且……”李拜添讲到这里,言辞变得闪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