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口的地方纹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黑色乌鸦,线条流畅,翅膀漂亮。
孟知佑是故意给我看到的,指尖指着那处,笑的肆意快乐,“鸦鸦在我的心上飞。”
我忽而想起那时候他吃醋的非要我咬他,可我没答应,那就是我们五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而现在他自己纹下了永远不会消失的刺青。
那种感觉又来了,带着点无法抑制的动容与轻微的酸涩,咬着我的心尖,又痒又麻。
我用棉棒沾了酒精,帮他把唇角的淤青涂了涂。
因为凑的很近,我能看到他青色的胡茬痕迹与唇角翘起的弧度,也能感觉到他在一眼不眨的注视着我。
为了打破尴尬的寂静,我疑惑的问,“你是怎么救出来他的?”
“鸦鸦,你这两个小时就这么乖乖坐着的吗?”孟知佑扫了一眼与离开时毫无变化的房间,莫名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一点儿都不想了解我。”
“我都担心的要死了,哪里有心情观察这里。”我没好气的说,“再说了,未经允许不能擅自在别人的地方看来看去,这很不礼貌。”
大约两个小时后,孟知佑回来了。
他看起来安然无恙,只是嘴角处有了淤青,被谁打了一拳似的。
我吓了一跳,连忙跑到他面前追问,“齐典呢?”
“我找人送他回国了。”孟知佑关上门,看着我,浮出一丝薄笑,“鸦鸦,我为了救他被揍了,你就不关心关心我吗?”
我蹙起眉,半信半疑的追问,“齐典真的回国了?”
我移开目光,用棉棒蘸着酒精,一声不吭的给他涂抹着小腹上的淤青。
孟知佑的唇角被酒精擦拭过,散发着一瞬的强烈味道,连说出口的话也充满了视觉与嗅觉的刺激。
“鸦鸦好可爱。”
“好了,你还有哪里受伤了?”我蹙起眉,催促着他。
于是他抓着上衣脱下来,光裸着上半身斜靠在沙发上,一副慵懒的样子,小腹处果然有很大的淤青,像被人踢了一脚。
但我的视线没停留在哪里,只愣愣的看着他的胸口。
“就知道你不会信我。”孟知佑轻哼一声,掏出手机给我看录像。
看到齐典果然被人搀扶着走进了登机口,我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时我才有心情去观察他嘴角的淤青,“你怎么也受伤了?还有别的哪里伤到了吗?”
不算太真诚的询问让孟知佑开心的笑了起来,他拉着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找出医药箱,将酒精棉棒递给我,“有啊,我还被狠狠踹了一脚呢,鸦鸦你帮我涂药好不好?”
等待的两个小时内我无比焦灼的设想了很多坏结果,现在看到齐典顺利回国,孟知佑只受了一点伤,这已经让我十分庆幸了,也不由得产生了一点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