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青涩的模样,让我很快就想起来午休后发现戒指的那一天。
关湘还在眼圈通红的哀求着我。
已经是眼角长出鱼尾纹的年纪了,这样令人敬畏的女强人反而在恳求着我,恳求着他们关家从来不以为意的我,把我当作了救命稻草。
我攥紧相框,那么小的相框能被整个掌心完全包裹住。
“放心,我会等他醒过来的。”
“只要阿澄活着只要他好好活着,我们只求他活着。”
过于沉重的惨烈真相从短短的话语里溢出来,扼住我的脖子,寒意从脚底窜到太阳穴。
我无法想象关澄承受的这一切。
半晌,关湘勉强平复了心情,擦了擦眼泪,然后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塞给了我,颤声说。
“这是阿澄在在那里的时候被搜出来的唯一一件东西,我们知道阿澄喜欢你,可不知道他喜欢你喜欢的这么深,甚至到了z.sha的程度。”
,不知道去了哪里。
关家人疯狂的找了他两年半,最后在一个地下拳场找到了以打拳谋生的他。
曾经备受宠爱的少爷变得伤痕累累,眼里也失去了光,关家人心疼的要命,把他带回家,也答应了不会再逼他。
恢复了一段时间,关澄入了学。
关家人依然对他呵护备至,也依然对他严防死守,限制着他的活动,以免他又偷偷回国来找我。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这几天就会醒。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我们怕他又想寻死,求你救救他哪怕只是陪着他,和他说说话也好。”
亚克力的相框装起来的照片在精心保护下还新鲜干净,像是刚拍的一样。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有拍过这样的照片。
照片上穿着高中校服的我正枕着手臂睡觉,闭着眼,及肩的黑色长发垂了下来。
中午的阳光洒落在摊开数学练习册的课桌上,我的轮廓也沾着毛茸茸的金边,似乎睡的很香,我的眉眼柔和,甚至还带着一点安然的笑意。
在这样令人窒息的监视中,关澄再次逃走了,可他没逃掉,又被震怒的关家人送回了治疗中心。
这次他们也没等来关澄治愈的好消息,得到紧急通知后赶到医院,看到的就是躺在重症监护室里z.sha未果的关澄。
“我们发誓绝对不会再逼他了,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都无所谓,结婚生子也不重要了”
关湘在说起那些往事时如同被剜着肉,疼痛难忍,万分懊悔。
她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渗出来,语无伦次的绝望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