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开始砰砰直跳,胸口涌出一股类似近乡情怯的畏惧。
我很怕待会看到乌清淮的时候他比我想象中过的还要糟糕,我怕他是因为我而备受折磨。
如果真是那样,我不止要救出他,余生我都将陷入无法消解的懊悔中。
“乌清淮呢?”我声音颤抖的问佣人。
佣人依然维持着完美的微笑,双手叠在腰间,微微弯身道,“夫人在二楼,我带您过去。”
顿了一下,他似乎回忆着孟知礼的叮嘱,原封不动的转达。
“孟先生说要是你发现了,就说,他听话了,没有出现在你面前,所以你别生气。”
这种哄弄般的话交由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男人来转达实在有些尴尬,我脸上一红,又气又恼。
怎么孟知礼现在这么会狡辩了?
但我不好跟一个无辜的人发火,况且现在又的确能用得到他。
满了陌生的旅客,吵吵嚷嚷,摇摇晃晃,散发着莫名的安心。
我摸着手腕上的手镯,在漫无目的的思考中睡着了。
晚上终于到站了,我顺着人群回到已经阔别了五年的地方,站在出站口有些怔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怎么找到孟梵天呢?
之前孟知礼说孟梵天和乌清淮去别的地方住了,可我不知道在哪里,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得去。
我再也受不了一丝等待,急躁的问了她哪个房间后慌张的跑了上去。
楼梯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的脚步声闷闷的,像是被封起来的鼓。
推开那扇门之前,我设想过无数不堪入目的画面,却唯独没有想过这种。
布置温馨的房间里,乌清淮靠着床头,神态恬静的低声哄着怀里几岁大的孩子。
粉雕玉琢的孩子穿着可爱的动物睡衣,依恋的窝在他怀里,正专心致志的攥着他鼓鼓坠坠的乳肉,用力吸他
“那你问问孟知礼,孟梵天和乌清淮住的地方在哪里?”
中年男人直接把我送到了孟梵天的小区。
小区里都是独栋别墅,彼此距离很远,互不干涉,门口的保镖和中年男人交谈了几句后就放我们进去了。
进来的这么容易,难道孟梵天已经知道我要来了?
我迫不及待的疾步走进客厅,只有佣人恭恭敬敬的朝我弯着腰,没看到乌清淮,也没有孟梵天。
我踌躇良久,忽而用余光瞥见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几个定点,也跟我一样还不确定要去哪里似的。
定神盯了几秒,我阔步朝着其中一个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是孟知礼让你跟着我的?”
侧对着我假装是路人的正是当初奉了孟知礼的吩咐找到我所在小区的那个中年男人,他见我认出来了,索性不再伪装,点了点头。
“孟先生怕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