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咬紧牙,冷冷瞪着他。
尽量放缓语气,我解释说,“长头发太麻烦了,我真的不喜欢。”
“可是我们喜欢呀。”孟知佑也摸了摸我的头发,可能是不想又让我生气闹起来,沉吟几秒,他勉为其难的妥协道。
“不过最近的确长长了,那就稍微剪短一点,和之前一样留到齐肩吧。”
孟知礼思考了一下,赞同的点了点头。
但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孟知礼扶了扶镜框,“现在,鸦鸦是我们的弟弟。”
闻言,齐典恍然大悟,看了我一眼后,收回了目光,没有追问下去就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孟知佑还在回头看他远离的方向,皱起眉,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捏了我的腰。
“谁准你自己出来的?司机和保镖都不带,你要是真丢了该怎么办?”
,扭头看向我的时候扬起了虚伪的亲热笑容。
“鸦鸦,你怎么没坐车回家啊,我和哥还以为你丢了呢,快要吓死了。”
指节犹如铁钳紧紧扣着肩头,我被箍的有些不舒服,轻微的挣扎了两下,孟知佑就又收紧了力道,嘴唇都快凑到我面颊上了,故意在齐典面前这样表现的这样亲近。
“鸦鸦,你怎么不说话啊。”
温温柔柔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快的狐疑。
我绷紧脸,没说话。
连头发的长度都要由他们决定,让我愈发感觉自己就是个被操控的娃娃。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蜷起来的掌心,指甲狠狠掐着肉才能克制住和他们吵架的冲动。
再忍忍,忍过这一年就好了。
“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难道不认路吗?”我实在受不了他们这样掌控我的生活,和关澄一样,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我。
“我刚才也说了,我出来是剪头发的,剪完了我就回去了。”
尽管这是临时起意的借口,却并非谎话。
最近的生活压得我喘不过气,急切需要对自己身体行使某种支配权,才能让我重新感到我是独立的一个人。
看着我皱起眉的厌恶神色,孟知礼走到我面前,抬手抚摸着又长长一些的头发,说,“不准剪短。”
我知道他回家了肯定要拿这件事惩罚我,疲惫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想找个地方剪头发。”
孟知佑哦了一声,似乎并不信,依然盯着我的神色。
孟知礼也下了车,若有所思的目光在齐典和我的身上来回打转,“你们”
恰到好处的停顿留给了齐典回答的时间,他这时又恢复成了旁观的角色,“我刚才在路上看他一个人走,样子怪可怜的,所以下车问问。”
“怎么,鸦鸦现在是你们的”齐典语气微妙的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