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关澄和其他人骑着摩托,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吵吵嚷嚷的起哄声与尖锐的口哨响起,关澄下了摩托车,周围的人立刻围过来,将他围到中间。
他回头看了站在原地没动的我一眼,拨开人群走过来,抓着我的手腕。
这里实在是太吵了,他微微俯身,贴着我的耳畔说,“鸦鸦,别又溜去写你的破作业,在终点等我,听见没?”
隔着他的肩膀,我望见了很多张神色各异的面孔,有的我已经有些眼熟,有的还很陌生,但他们似乎都早就认识我了,用那种微妙的目光窥探着我的模样和神情。
一瞬间似乎与不久之前的夜晚重叠,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我和关澄身上,冷眼旁观,时刻准备着看好戏。
下的长袖。
收紧的衣服成了一道绳子,将我牢牢的绑在了他的背上,我不受控制的往前贴住他结实的后背,连丝缝隙也没有,窒息的令人难受。
我没再说话,低着头,抱住了他的腰。
旁边的人见到我们连体婴似的可笑姿势,习以为常的不作声,等关澄系好了,发动摩托车的引擎,他们便又解除了某种静默的禁忌,有说有笑的陆续离开学校门口。
呼啸而过的烈风被关澄挡住了大半,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凉。
我的额上开始渗出些微的汗水,有种被串在铁棍上炙烤的惨痛感。
关澄还在盯着我,等我回答,他的目光比这些观众们都要滚烫,像倾落的岩浆浇在我身上。
腕骨已经被捏的有些疼了,我只好回答,“知道了。”
话音落下,关澄的脸上浮出了满意的神色,拽着我的手拉到了起点处,让我站在那里看他骑上摩托。
嗡嗡的引擎声起伏彼伏的响彻天际,伴随着围观群众们兴奋的呐喊声与尖叫,吵得我恨不得把耳朵割掉。
察觉到我又缩了缩的动作,关澄摸了摸我环在他腰间的手,把露在外面的手指都塞进了宽大的校服袖口里,然后降低了些车速。
他以前是将速度开到顶的,不用说我也会紧紧抱住他的腰,生怕会掉下去,但有一次从赛车场回来的时间太晚,我困得不行,在路上迷迷糊糊的差点掉了下去。
那次把他吓得够呛,摩托车都差点甩出去,后来每次开摩托车他才会这样紧张的非得用东西把我系在他身上才放心。
赛车场和摩托车场相邻,都是私人的场所,经常来到这里的都是他们这一圈人。
到了的时候别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我看见了黑压压的一堆人,人影与远处的橙黄天空相连,分不清楚明显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