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不是生气
？”晏暄小声问。
路槐青“嗯”声，又说：“
有心理准备。”
晏暄不出声，他想到路妈妈
路槐青看出她是找不到话说，又有情绪没发泄掉，便道：“妈，要不你先回去接受
下。”
路妈妈语气不太好地问：“要是接受不呢？”
路槐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非常诚恳地说：“喜欢他。”
路妈妈被噎住。
过几秒，她站起来，拎起自己
包。
她神色比方才还要复杂，看起来是不知道该因为路槐青没做不三不四事情高兴，还是该为发现他性取向而震惊。
路槐青也没开口，两个人沉默着僵持。
路妈妈打破安静：“以前没看出你这样啊。”
“是碰到他之后。”路槐青低声说。
路妈妈想起什
，她微微拧眉，仿佛在从记忆中寻找某个片段：“等等，怎觉得你那个……男朋友长得那眼熟，上次来洋城跟你表弟吃饭时候，他拿出来那张照片是不是他？”
深更半夜，个男孩子待在路槐青卧室里，还在穿裤子。
联想到刚才路槐青过十分钟才给她开门，再看晏暄脖颈上暧昧红痕，她表情立刻凝固。
刚才她看卧室门紧闭，以为儿子最多是在家里金屋藏娇，而现在面对真相，她发现自己接受不。
半晌，路妈妈问路槐青：“这就是你不去相亲原因，是吗。”
路槐青说是。
路槐青送她到门口。
等电梯时候，路妈妈说：“你考虑好，就算跟你爸爸能消化，你还有老爷子那关要过。”
路槐青说他知道。
路妈妈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做什决定定不会轻易改变，她看着他，动动嘴唇，但最后还是什也没说，推开门走。
路槐青目送着她背影消失在院子里，随手关上门，转过身时候，看到不安晏暄。
路槐青没想到她还记得。
“是他。”他说。
路妈妈差点口气背过去：“你表弟怎样管不着，你个当哥哥，怎也跟着他块儿胡闹？”
“成与维那次，”路槐青想想，“是误会，跟他没关系。”
路妈妈这才缓过气来，她抓起桌上水杯，将里面剩掉水口气都喝。
路妈妈有涵养，不会把气撒到旁人身上，只是松开门把手，转身回客厅：“路槐青你跟过来。”
路槐青看晏暄眼，轻轻对他摇头，意思是让他不要担心。
路妈妈气冲冲地在沙发上坐下，水也不喝：“卧室里那个怎回事儿？你用不用跟解释解释？花钱找来？玩得爽吗？”
路槐青皱下眉：“男朋友。”
路妈妈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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