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路槐青没必要跟他透露这些的,但他问了之后,对方还是很耐心地道:“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那天晚上任渝去见的未必是昼火的人,这些都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停了停,他看了晏暄几秒,又接上一句:“虽然出于我个人的角度,会希望能够尽快辞退他。”
电梯里的顶灯给他镜片后的眼珠蒙上薄薄一层清光,显得他的瞳孔很深邃。
晏暄愣了一下,路槐青没再说下去,只道:“具体的情况等开会的时候说。”
电梯正好在这时开了门,路槐青伸手挡着门,让晏暄先出去。
看着缓缓关闭的电梯门,晏暄忍不住问:“那天你送我回家,是不是因为……”
路槐青有些意外似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打算怎么处理任渝。”
晏暄没说话,只是固执地望着他。
路槐青当然还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看到任渝从便利店买了安全套出来,他又是怎么在路口掉了头,带晏暄上了自己的车。
“是。”他简简单单地说。
渝主任还能继续在昼火横行霸道?”
路槐青干脆利落道:“不是,关于这件事我之前做过简单的背调,网上关于有人包庇他这方面的爆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们有空在这里扰乱我们的正常工作,还不如先去联系那位匿名的爆料人,证实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昼火员工。”
空气因为路槐青掷地有声的回应而安静了片刻。
路槐青说完之后,放在晏暄肩头的手掌便往下滑到肘弯的位置,用力地将他压向自己,带他离开了记者的包围圈。
两个人有比较明显的身高差,晏暄的一小块侧脸贴在路槐青的西装外套上,能感受到他衣服下面身体的坚实。
晏暄走到工位上坐下,听见附近的人都在议论任渝的新
晏暄又想起了什么:“……评论里那张图片是你找人删的吗。”
路槐青“嗯”了声。
晏暄抿了抿唇,他觉得自己在感情这方面好像特别不顺,总是会遇到像中学学长或任渝这样的人。
他又有些踌躇地问路槐青:“你准备怎么处理。”
并不是担心任渝,只是怕会像刚才那个记者说的,这件事对昼火乃至整个路氏都产生影响。
不知道路槐青只是路过,还是特地下来找他。
保安举起警戒线让他们进去,进入昼火大门一直转到电梯间之后,路槐青才放开晏暄。
“不是休假么,怎么又来上班了。”路槐青用平静的声音问,仿佛今天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工作日。
他这么平静,让晏暄觉得好像自己也不应该表现得那么焦急:“听说要开会。”
电梯就在一楼,路槐青伸手按了上行,闸门打开,两个人走进空无一人的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