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路槐青已经把有他的那一半剪掉了,然后又扔进了碎纸机,已经变成碎片。
他将照片收进抽屉,又用一本笔记本压住,连个边角都没有露出来。
祝秘书走了之后,他的后背被拍了一下。
“暄儿,我看看你的照片。”大彭兴致勃勃地走到他旁边的一张空椅子上坐下。
晏暄逃避一样说:“别看了,照得不好看。”
那种时候的路槐青一点也不持重端方。
一整天晏暄都在努力避免跟路槐青碰面,连目光都不会往总裁办的方向斜,生怕撞上那人。
而路槐青也没有主动来找他,让他又庆幸,又担心对方其实已经在研究要怎么辞退他。
下午祝秘书带着洗出来的团建照片四处分发,递给晏暄的时候特地说了句:“你这张上面有路总哦。”
照片是晏暄和路槐青搭帐篷的时候在远处拍的,用的是大光圈镜头,背景虚化,只有他们两个人是清晰的。
“那下班之后吧,我晚一会儿去门口找你。”晏暄说。
顿了顿,添上一句:“我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
不是女孩子,没有长头发,平时也不穿裙子。
Road说“嗯”。
并没有追问他说的不一样是什么地方不一样,好像并不需要做出任何心理建设。
大彭也没强迫他,端详着手里的照片说:“你别说,现在的相机也不知道都怎么设计的,我这张把我照得跟平时也一点儿不一样,倒是跟我们部门的小宋有点儿像。”
晏暄随意地一扫他手里的照片,然后又拿过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最后下了结论:“……你是不是拿错了。”
大彭恍然大悟般“哦”了声,举起照片挥了挥胳膊:“祝秘!这张不是我的!”
晏暄也顺着他挥照片的方向望过去,祝秘书正跟从总裁办走出来的路槐青轻声交谈着什
被捕捉到的那一刻里,他蹲在地上,正把帐篷的零件递到路槐青手中。
即便是这样随意的抓拍,路槐青的五官也半分不曾走形,英俊到无可挑剔。
晏暄接过来,对祝秘书的一声“谢谢”说得有些勉强。
祝秘书又说:“我刚给路总送,他也有这一张。”
晏暄的手抖了一下。
晏暄这天的班上得很不专心,脑子里一会儿是昨晚路槐青贴在他耳边说话时低沉的声音,一会儿是想象中任渝得知他就是铵根时的震惊神情,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他的腰也在疼,抬起胳膊打了没一会儿字就觉得浑身酸痛。
是路槐青昨天折腾得太狠了。
对方从来没碰过谁一样,根本一点也不顾及到他,他越哭路槐青就越凶,还问他怎么那么会叫,是不是想让整间酒店的人都听见。
总之跟他平常在公司见到的路总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