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电话聊到末尾，对方问
句话，路槐青说：“是
员工
亲戚。”
那边又说什
，路槐青笑声，不自觉回头。
漆黑车厢内，块雪白背贴上窗玻璃。
如同乌云遮月，时隐时现，光色旖旎，不动声色地勾人。
“……槐青？”
路槐青拎着两个纯黑色袋子，衣角被风吹起来，露出双修长匀称腿。
车没熄火，他敲敲车窗，晏暄打开门，带着室外凉意包装袋被路槐青轻轻放进他怀中。
晏暄接过来，先说句谢谢路总，然后想起什，迟疑下，问对方道：“路总，你上来吗？”
路槐青挑下眉：“你换衣服时候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
“没，”晏暄涨红脸连连摆手，“路总没那个意思。”
袁建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边笑，边对坐副驾驶路槐青说：“你这小员工还挺有意思。”
到中环百货之后，路槐青下车，晏暄也跟着打开车门，结果被对方瞥眼。
“你就这去？”路槐青淡声问。
晏暄讪讪地收回手。
路槐青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向电话那端道声谢。
又过会儿，晏暄从车上下来，走到路槐青面前，有几分不自在地说：“路总，换好。”
路槐青垂眸打量他片刻，像是有话想说，不过顿顿，只“嗯”声。
晏暄猜不到对方要说什，恰好这时袁建回来，看到他之后“啧”声：“你们路总还挺会给你挑衣服。”
刚才换衣服
路槐青修长手指搭在车门上：“腿收进去，升降板拉起来。”
晏暄抱着包装袋往车厢里缩缩，按下升降板控制按钮，挡住完全透明前挡风玻璃。
路槐青替他关车门，转身走开几步，背对着他，只手插在兜里，另只手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给谁打个电话过去。
等待接通时候，屏幕散发出光勾勒出他眉骨与鼻梁，他从晚空飞行带晏暄走得急，衬衫扣子还没来得及系上，站在夜色中，显出几分懒倦来。
“是，槐青，对，这次出差回趟燕城……上次不是说你家侄女缺个陪读绘本家教，这边有个人选，钱来给。”
想想也是，路总肯定不愿意跟穿成这副模样他起走。
袁建笑笑：“没事儿小晏，你在车上待着吧，去马路对过抽根烟。”
晏暄顺从地说声谢谢。
路槐青回来得很快，看起来对这家商场很熟悉，大概从前在燕城待时候经常来。
晏暄念大学时候也路过这里过，可惜中环百货装修得太过富丽堂皇，看装潢就不在他消费能力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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