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周徐行说,“本来想借下你熨斗,发现你不在。”
陈岸拿着手机出门,迎面吹来风让他清醒些,“你直接输密码进就行,熨斗应该在电视柜左边,你找找看。”陈岸明显感觉今晚喝酒有点上头,导致他说话速度变慢不少。
周徐行没顾着听他说什,只是问,“你喝酒?”
陈岸愣下,暗暗惊叹周徐行判断力,小声说,“喝点”,又问他,“你还记得门密码吗?”
周徐行却并不在意这件事,仿佛想要借东西不是他,“不进去,等你回来再拿。”
至于陈岸是不是孤独终老,就当是与他无关。
陈岸现在租房子是他在毕业后周徐行推荐,当时周徐行就住在那间房子对门,陈岸喜滋滋搬过去,甚至暗自有种和周徐行同居错觉。
周徐行不是没有邀请过他起住,是陈岸以各种理由拒绝,他知道周徐行是好心邀请,可他对周徐行实在称不上坦坦荡荡,更不敢保证多年感情能在面对周徐行时不露出马脚,所以尽管在心底说百次“愿意”,还是违心地婉拒。
可对门距离实在不算远,即使不是同住,两人交流也十分频繁,周徐行没少把陈岸叫到家里喝啤酒看球赛,陈岸也总是忍不住把新学菜式多做份送过去。
陈岸喝着酒,回想和周徐行邻居这段时间,感觉自己像是突然捡到张积蓄充足存折穷鬼,每天小心翼翼地享受着不属于自己富足,心里却深知随便个失物招领消息就能让他落荒而逃。
陈岸说好,刚要挂电话,又听周徐行问,“你那边什时候结束?”他还没来得及回复,对方又用不容拒绝语气说,“地址发吧,
所以当周徐行无意中提到家里人安排相亲时,陈岸意外地有种终于感觉。他唯办法就是不动声色地把周徐行从自己日常生活中抽离出去,于是在第时间让懂行楚宸亦帮自己找房子,尽管内心还是希望能再留久点。
陈岸反应过来时候第三杯酒已经见底,他酒量并不大,此刻隐隐觉得自己意识有点模糊,乐队情歌唱得他有些烦闷,他想出去透透气,刚刚站起身手机铃声就响起来,看到手机屏幕上“周徐行”他无奈笑笑,边想着怎哪都是你边接下电话。
“喂,”酒吧热气开很足,陈岸醉酒嗓子沙哑干涩,他下意识干咳两下。
电话那头明显顿,紧接着是周徐行沉稳嗓音,“你不在家吗?”
陈岸看表已经十点半,周徐行这时候打电话给他应该是有事,就问:“和朋友玩有点晚,你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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