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眉心跳。
只听秦穆不温不火地继续说:“沈流自作主张地杀赵锦川引燃两家之间战火,将沈家逼到不得不战境地。作为枚棋子他已经失控,但沈家却拿他没办法,因为他手里握着家族经济命脉,捏着许多人把柄和私心,又拥有庞大人脉和拥趸。对付他需要极大内耗,赵家又环伺在侧,沈家应付不两线作战。可由着他又颇具风险,整个沈家都成他手中筹码,招不慎可能满盘皆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最好办法就是抓住点儿什来牵制住他,以免他铤而走险。有趣是沈老将军找到。他为什会如此笃定,个久远不像话旧情人能牵制住大权在握沈流?”他停顿片刻,黑色眸子定在沈严身上,“定是有人告诉他。这个告密者知道和沈流过往,知道们曾相爱到什程度,知道们为什分开,知道沈流心里意难平,知道他为什去斗赵家,也知道他定会为妥协。猜对吗?”
沈严板正地坐着,言不发,手却不知不觉捏紧。他没料到秦穆已经将前因后果想透,这种敏锐让他猝不及防。
秦穆唇边挂着寡淡笑,颇有几分嘲讽味道:“不妨再来猜猜他为什这做。可能是因为忠心耿耿,决定永远站在沈老爷子身边。可能是因为利益驱使,临阵倒戈抛弃兄弟。也可能因为他在军中立足未稳,仍需要依仗沈老将军势力,不愿意让沈家权力重心旁落。所以才会再试探,让念着旧情牢牢绑住沈流,对吗?”
沈严闭闭眼睛,说:“你怎想都无所谓,但不能眼看着他为你毁沈家。就像当年不能眼看着你毁他样
应声进来,秦穆轻轻看沈流眼,随他离开。
沈严带着他去茶室,问:“喝什茶?”
“不必。”秦穆说。
沈严给他倒杯白水,坐下来说:“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也没想到。”秦穆摩挲着那只杯子,掌心终于有点暖意。
两句不像寒暄寒暄之后,他们同时沉默。沈严是寡言人,秦穆则是不愿开口。
安静坐会儿,沈严忽然说:“当年是沈流让劝你离开,为保护你。”
秦穆闻言笑下:“以为那些‘该知道而不知道’事已经知道得差不多,没想到这儿还有。”他抬眸直视他道,“当初既然瞒着,就该瞒得天衣无缝死不松口,何必急着揭秘?”
沈严说:“他这些年对你直难以忘情。”
“这说你是期望们旧情复燃。”秦穆停停,“也对,这样就可以做沈老将军手里绳子,好好牵着不听话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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