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刺激麻痹了舌尖,随即在口腔里炸开,然后利索地兵分两路,一路顺着舌根向下蔓延到咽喉,一路蹿上了头皮,瞬间起了汗。连泪腺都受到刺激,让眼角变得湿润起来。
秦穆苦笑着想:“他种得这是什么品种?”
又想:“还好我只咬了一小口。”
秦穆将那一口热滚滚的辣咽了下去,张嘴吸了两口气缓解
秦穆闻言反倒有些失望,沈流没有限制他的行动,意味着他的行李不在这所房子里。他正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却听陶泽小心翼翼地问:“秦律师,如果您没有别的安排,可以耽误您几分钟吗?”
“有事?”
陶泽喜笑颜开地摸出一直夹在胳膊上的Ipad,提笔问:“我需要了解一些您的个人信息,以便更好的安排您的生活。您喜好什么口味?有什么忌口的食材吗?您对衣物有什么要求?喜欢棉质的还是别的质地?颜色呢?您平常穿那些牌子的衣服和鞋子?大致的尺码是多少?内衣呢?您觉得比较适宜的温度和湿度是……”
秦穆:“……”
好不容易应付完这位喋喋不休的生活秘书,秦穆觉得自己像被一窝马蜂袭击过——一个脑袋两个大,耳边都是嗡嗡嗡。回到四楼才终于清静下来,推开房门之前他看见了脚下的光。
的私密区域,除了几个特定的佣人外,禁止其他人上去,包括我在内,所以只能带您到这儿了。”
秦穆错愕道:“四楼不是客房吗?”
“您目前住的房间是沈总一直使用的主卧。”陶泽微笑回应。
秦穆:“……”
沈流这家伙什么毛病?这么大的房子非让他住自己的卧室?
清淡的光线铺在地上,像是一层绒密柔软的毯子,将他引向走廊的尽头。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流云淡淡地逶迤在半空,半遮半掩着羞涩的日色。与K城的阴雨绵绵相比,J城的雨好似无情的男人,来时匆匆,一番翻云覆雨的折腾之后去也匆匆。
门廊外是一个玻璃暖房,虽然已至深秋,里面却花草繁茂。藤蔓顺着支架爬上了天顶,将日光描摹成了隐约而斑驳的影子。
暖房中间居然有一小块菜地。小巧的辣椒已经成熟,像是顽皮的孩童躲在叶片后面,探出红红的小脑袋偷看。
秦穆蹲下身,揪了根小辣椒端详一会儿,咬了一口。
秦穆:“他昨晚睡哪儿了?”
“三楼尽头的那间小卧室。”
行吧,那间小卧室也小不到哪儿去,客随主便,他无所谓。
“他对我有区域限制吗?”秦穆改口换了种更直接的问法,“这个房子里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吗?”
“没有。”陶泽答,“沈总说您只要不出院子,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这是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