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迟一下子就注意到手心里失去的触感，问：“你去哪？”
“喝水。”阮沨的声音从远处响起，逐渐走远了。
霍迟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等阮沨喝完水回来后，再次握住阮沨的手不松开。
阮沨坐在旁边，看到霍迟眼睛还是有些肿，想伸手碰一碰，又怕会刺激到皮肤，也不敢乱碰，轻叹：“不知道拍卖会还能不能赶上……”
“赶不上就算了。”霍迟对拍卖会的事不是很在意。
什么都看不见了。
*
阮沨第一时间就把霍迟送到滑雪场的医务人员那边。
堂弟知道后，连忙赶过来。
“雪盲症？”堂弟看了看旁边桌上的护目镜，还有些意外，“哥，你没戴护目镜吗？”
跟在后面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眼睛还是有些不舒服，霍迟碰了碰眼睛，感觉视野里的画面逐渐变暗，就好像隔着一层灰蒙蒙的滤镜。
霍迟继续走在地面，跟着阮沨在雪地上的脚印一步一步走着，眼睛越来越难受，眼前一片模糊。
“阮沨。”霍迟喊出阮沨名字。
阮沨一回头，就看到霍迟捂着眼睛站在原处，似乎有些不对劲，过去问道：“怎么了？”
此时此刻，小霍总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不能一起洗澡了。”
小霍总重重叹息。
多好的机会啊，刚刚在滑雪场都说好要一起洗澡了，怎么就眼睛看不到了呢！
霍迟坐在椅子上不吭声，就只是默默拉住阮沨的手，假装自己没听到，不想承认自己是为了接吻才摘的护目镜。
当时就只想着接吻，也没心思注意别的。
好在霍迟的症状并不严重，短暂性失明，只要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阮沨将霍迟带回酒店，特意关了灯避免光源刺激，牵着霍迟回到床边，把人安顿好。
又感觉有些渴，阮沨松开握住霍迟的那只手，想去倒杯水。
霍迟抬眼，一双眼睛还有些泛红，很不正常。
“好像看不到了。”霍迟看着眼前的人，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紧接着，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霍迟抓住阮沨手臂，一双漆黑眸子毫无焦距。
“看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