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沨已经听不进霍迟说了什么，顺势回握住那只手，给予伤者最大程度的安全感，镇定道：“先看下伤口，还能再抢救一下。”
旁边已经有工作人员拿来了医药急救箱，看到霍迟一身的血，被吓得脸色惨白。
霍迟从工作人员的表情中猜出自己现在应该状态不太好，将阮沨的手握得更紧，用尽最后的力气：“先亲……”
“先抢救。”阮沨另一只手伸过来，去解霍迟的外套。
“我都要死了……”霍迟的声音听起来莫名委屈。
一眼伤势。
“不要乱想。”阮沨轻轻按住霍迟，朝霍迟染血的胸前伸去，想看一眼伤势能不能紧急处理。
“我可能要死了。”霍迟握住了阮沨的手腕，声音艰涩。
也许是死亡的到来，霍迟脑海中快速回放了一遍两人的相识过程。
从认识到现在，最遗憾的是，他们还没有接过吻。
他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阮沨连最后一点小愿望都不肯满足自己？
霍迟闭上双眼，安静等待最后的审判。
“不会有事。”阮沨紧紧盯着霍迟胸前，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心理准备，小心翼翼地将外套拉链缓缓拉下来——
胸前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就是贴在衬衫胸口位置的血袋破了。
意外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
不想带着遗憾离开，霍迟缓缓开口：“你能不能……”
能不能亲我一下？
“你先让我看下伤口。”阮沨挣脱开，想看下霍迟胸前的伤势。
霍迟再次抓住阮沨的手，声音嘶哑：“能不能亲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