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怎想。跟孔阳十几岁就认识,在学校里被孤立,只有他直对好,排队帮买饭,帮找被别人丢掉书包,为跟人打架,在老师那里为背黑锅……从英国回来那年,手头资本根本都不够工商注册,他也知道难处,光借钱给没有用,人脉和资源都少可怜,因此公司挂名法人是他,开头年都是他在帮起经营,货也是他无偿帮
顾楚无奈:“你都知道,对吧,他欠高利贷。”
顾长安依旧没有搭话,只是漫不经心摩挲他肚子。
顾楚放软姿态:“从来没有求过你……”
“好。”顾长安说,“不想听。”
顾楚着急起来:“并不是白借……”
去过荣晟许多次,顾楚这是头遭上门借钱,跟顾长安开口比跟其他人开口更加艰难,但短时间内能救急就只有他。顾楚觉得这是公事,不管钱去处是什,他是以个公司经营者身份来向荣晟大老板借钱,创业艰难他体会过,这并不是最羞耻事。
叔侄俩还从来没有面对面正正经经谈过公事,无论顾楚用怎样身份来,顾长安都没觉得这趟他是来谈公事,他们之间没有公事。
餐厅送下午茶上来,秘书进进出出,很快茶几上就摆满小饼干、小蛋糕、水果和各种饮料,顾楚莫名觉得自己像是放学去爸爸办公室玩小孩子。他依然执着要谈正经事:“会尽快找到承接方,但肯定需要时间,希望你能宽限些日子。”
顾长安靠着沙发,把他放在膝上,手捂着他微凸小腹,说:“你还没说这钱你要拿去做什用。”
“应急。个朋友急用。”
顾长安手心不敢离开他身上,心头涌上来,bao虐慢慢又被压下去,他说:“整个荣晟,还有这条命,都是你,但你要拿着钱去接济别男人,万万不能。”
顾楚睁圆眼睛:“……你想什呢?!”
顾长安反问:“不能想吗?”
顾楚呆呆看着这个老男人,他给他道陌生题目。为什会有这层牵扯,这种话题,难道不是热恋两个年轻人才会有吗。毫无理智嫉妒行为,他们之间会出现这种状况简直是无稽之谈。
顾楚不知该如何与他说清楚,或许让他知道他定要救孔阳原因会更加妥当,商场上都传顾长安仁厚且仗义,他定能够理解自己行为。
“……旭阳纺织厂那小子?”
顾楚点头。
顾长安沉默几秒,问:“他做什?”
顾楚说:“厂子经营不善,欠许多钱,让法院查封。”
顾长安又是片刻沉默,说:“怕不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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