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前晚以为能够难得清静,顾长安大婚,自然前晚是要留在大宅里按习俗做各种准备工作。他吃点东西,原本窝在书房沙发看书,心思却总也不能安定下来,他觉得自己是担心顾承。
这屋子里至少有两名保镖在工作,每个房间都有监视器,顾楚下到工作室,觉得好过许多。地面上还留着刨花,台面上杂乱放着些工具,顾长安年轻当兵时学些手艺,木匠活儿做地道,闲时还手把手教他木刻,顾楚人没有他聪明,手劲也差,个年画娃娃总也刻不好,顾长安小摇篮却已经做好。
木头被打磨光滑,顾楚抚摸着圆润棱角,想着顾长安专心做这件事样子,他确实像个父亲,而自己呢,永远不能在顾承面前承认身份,那样爱他,有什用,再有个小孩,再爱他们,又有什用,没有人需要这样爱。他与这世上任何人无关,就是顾长安,大概也不过是中意他作为个工具来讲不惹是非弱懦愚蠢而已。
顾楚立在摇篮边上毫无意识摩挲,他立足够久,久到保镖警惕起来,通知顾长安。
顾长安从来不相信顾楚这样性子会寻死觅活,再说还有顾承,他总不至于丢下自己小孩。但尽管自信,却也不敢大意,无时无刻陪伴之余仍然叮嘱保镖密切注意他精神状态,有反常马上要汇报。
牢牢抓着,顾长安很快得消息赶来,容正非把将他攫住拖进车子。
陈最伤严重,容栩那刀刻在她脸上,长长道疤,她用手捂着,见顾长安,惊慌扑到他怀里哭,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弄脏喜服。
容栩不在车里,顾长安盯着容正非,容正非想起从前起在丛林里射杀对手场景,背后冷汗下来。
司机超速开车,把新娘子送到医院,顾长安把人小心翼翼抱进诊室,转身猛虎样揪着容正非领子将他往外头拖,容正非急促解释:“你听说……”
顾长安咆哮道:“你还能说出花儿来?!”
顾长安接电话从大宅里出来,答应长辈
容正非擦把脸说:“你听说!长安,小栩也是你妹妹,是吧,她不是有意,她是误伤!”
顾长安说:“容正非,你是不是让你妹洗脑?想让你妹顶新娘缺吧?!就不明白,他妈到底哪里好你告诉,你容家要什样女婿没有啊,非吊死在这儿?!”
容正非说:“你冷静点儿……”
顾长安说:“怎冷静?!四十几!四十几才结婚!你容家上来就毁老婆容!婚礼怎办?!那大帮子客人办?!你嫁给啊?!”
容正非被吼得耳朵嗡嗡响,头都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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