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说着啧了一下。
就算是梁文这样的人,在旁观了别人的悲剧之后,也唏嘘出了一声:“后来这个向导就有些傻了,现在意识不清楚。
在酒馆花一点钱就能……”梁文顿了顿,随后咳了一声,并没有说接下来的话。
他本以为迟等会就此悲剧发表一些看法,没想到他径直转了个身,身上仍旧戾气很重,像是拢着一团黑雾,浑不在意地问道:“那个老酒鬼,在不在这个酒馆?”梁文顿了顿,颇有些尴尬的转移了话题:“好像不在。
我们要不要去斗兽场找一下?”梁文这人算不上是个好人,甚至算不上是个遵纪守法的人。
一拳头锤死了!梁文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
可是这哥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酒馆内一声尖锐的呻吟声吹散了这一股横生出来的煞气。
迟等眼睛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酒馆角落灯光最暗的地方,一个皮肤惨白的女人衣不蔽体地坐在一个健壮的哨兵身上。
因为这一声暧昧的呻吟,让迟等身旁刚刚还紧张备战着的男人放松了下来,他“咚”得一声放下了酒杯,随即下流地哈哈笑了两声。
迟等收回目光,抬起手按揉了会儿自己的太阳穴。
但是却奇怪地拥有一些做人的底线,虽然他在不夜城也曾花费金币让向导给自己进行过精神疏导,但是仍旧看不上这里哨兵随意摆弄向导的模样。
他没办法把人当畜生一样对待。
耍了点小机灵故意跟迟等提起这件事,一是他以为里尔市来的迟等应当也会看不惯这种现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可以称得上是同乡人,更何况向导在这是完全的弱势群体,梁文觉得迟等厉害,他能顾着白年或许也能解救其他的向导呢?被迟等直接忽视了他这个小心机,让梁文内心尴尬,甚至隐隐觉得有些羞耻。
他想自己又是个什么玩意,跑到不夜城来的哨兵,还妄想做个什么救世主?自己没有本事,还企图耍小心机让有能力的人来办?一个坑蒙拐骗的垃圾人,想要去帮助一个深陷祸害的弱势者,这是
旁边的梁文想了想,还以为是迟等的道德感让他在进酒馆后显戾气这么重,毕竟他刚到不夜城来的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反感。
“酒馆里有一个向导,好像是跟着自己哨兵恋人一起跑到这个地方来的。”
梁文毕竟出生在一个拥有法律的社会,虽然他小偷小摸不断,但是把像这样对待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正常人,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梁文见迟等没有说话,就继续解释了起来:“后来那个哨兵因为被威胁,用自己的恋人换了一袋钱离开了东区。
现在可能在别的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