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奇怪,白年在里尔市那个到处是“不允许”地方,点小事就黑脸、完全不能忍。
反而在这个看起来百无忌禁地方,几乎别人唾沫都吐到脸上,他还要忍。
迟等替白年委屈。
白年理智,让他到达个陌生地方,必然
那个让他觉得可以随意处置向导,沉着张脸不急不缓地走到他面前。
哨兵觉得痛苦万分,他像是蝼蚁,抵抗不洪流。
他因为这种铺天盖地无力感而忍不住啜泣起来,他毫无缘由地想要嚎啕大哭。
白年满脸晦气,他瞥眼迟等。
迟等以为白年在怪他突然跟人打起架来,顿时觉得委屈,他伸手搓下自己拳头,不爽地说道:“您也听见他们放什屁。”
为他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原因,精神体看起来也有些萎靡。
但仍旧十分迅速地朝白年方向扑过去。
哨兵想法是,他能控制住向导,或许还有机会跟对方谈条件,而不像现在这样被对方掐着脖子毫无反抗之力。
毕竟相对于他身后,这个还没放出自己精神体哨兵,那边那个看起来像是个有钱人家少爷出来郊游向导,更容易被吓到些。
哨兵精神体即使看起来精神萎靡,但是行动仍旧十分迅速。
白年似笑非笑地哼句:“老子都忍得,你不能忍?”迟等看向白年,摇头:“忍不。”
说完后,还是忍不住,“为什要忍?”迟等没有正常社会价值观,在里尔市内,长时间被白年管控,白年让他做什不让做什,都十分明确地告诉他。
所以迟等只知道,这件事是白年不让做,而不知道为什不可以做。
有人打他,他应该打回去,甚至杀对方也没什问题。
有人侮辱白年,他应该活生生地把对方不会说话舌头,从对方口腔内拉出来。
它像是扑向自己猎物般朝白年扑过去。
哨兵非常满意地察觉到自己身后男人因为错愕松开自己手,他准备就势滚,然后让自己狼叼住向导。
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向导身后出现个数米高水母,它触角在空气中摆动,而后猛地把那头扑过去灰狼卷起来。
在哨兵概念中,他从来没见过面对突如其来危险精神还异常稳定哨兵,他也从没见过有向导精神体竟然敢跟哨兵对抗。
哨兵只感觉浑身像是脱力般地往下坠去,他精神体不受控地回到自己精神海内,他跌坐在地上,相对于胳膊跟肋骨断裂身体痛苦来说,他觉得自己大脑中充斥无力感,他精神麻痹,浑浑噩噩,觉得自己生来便如行尸走肉,根本没有活着得意义,他丧失生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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