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说道,“都不恨她。”
白年嗯声,他视线望向桥尽头,尽头是座高耸入云黑色高塔,还没走进就已经能够让人感受到压抑。
迟等视线也明显从波光粼粼水面移到高塔上:“那是什?”他问。
“黑塔。”
白年说。
迟等想想,补充解释道,“海。”
本来路上脸色严肃、心不在焉地白年闻言瞥迟等眼,纠正起来:“河。”
迟等伸手搓搓自己脸,因为白年纠正他没见识而有些恼怒,他沉着嗓子哼唧道:“反正都差不多。”
白年又瞥他眼,这会儿才想起要关心迟等:“记忆恢复怎样?”迟等盯着眼前几乎望不到头河水,回忆着说道:“被严蕊带到个偏僻地方,待两年。”
白年手指在方向盘上点点:“说过。”
白年从自己家开车到黑塔需要个半小时左右,沿途不会经过市区。
所以车开着开着街边系着节日彩带越来越少。
迟等兴致勃勃地贴着车窗往外面看:“白老师,今天什节日啊?”白年双手把这方向盘,因为离目地越来越近,脸上表情严肃,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解释道:“据说今天是迈向新世界第天,所以叫诞生日。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放假休息天,主要还是因为下半年没什假期。”
迟等又问:“假期般要做什?”白年言简意赅地回道:“睡觉。”
迟等对这个词语有些印象,他疑惑:“们为什要来这里?”白年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两下:“探亲日。”
迟等迟钝地眨下眼睛。
白年唤醒他:“继续之前话题,车开到那下面还要二十分钟。”
迟等哦声,非常听话:“被严蕊带走后在个小镇上待两年。
记不太清楚那两年具体怎过,总之没有直被关在实验室里,也没看见过那条该死蛇,也没东西电。”
他提醒。
“之前在精神图景中告诉过说,被艾文困在里尔市精神病院时候还不算很惨。”
白年说道。
迟等心情非常好,聊起这种童年情绪都不算低沉,像是在聊其他人事情。
“因为她还愿意骗嘛。”
迟等噗嗤笑:“您生活好没趣啊。”
白年没有搭理他,迟等就继续贴着车窗看外面,眼见外面越走越偏,车子开上座跨河大桥,迟等目之所及皆是波光粼粼水。
他手指戳在玻璃窗上:“白老师,可以打开窗户吗?”白老师看也没看他就拒绝道:“不行,冷。”
迟等啧啧嘴,张嘴就来:“您可以到怀抱里来取暖。”
白年还没骂人,迟等又说:“没有看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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