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平声音顿了顿,本来声音里一直夹杂着轻松愉快的语调总算消退了,他声音也正经起来,像是个在上班的状态了。
“那几个与‘迟’同音的家中,有一位名叫池遂的哨兵,”聂平说道这里顿了顿,“他有一个遗腹子,今年还不到五岁。”
白年顿了顿:“嗯。”
聂平说:“遗腹子的名字,是池遂刚得知妻子怀孕时,就取好的。”
白年语气不好,声音中几乎夹杂了些许愤怒,他嘲讽道:“聂组长,您在跟我讲故事会呢?”聂平说:“遗腹子的名字就叫池等,三点水旁的那个池。”
因为今天迟等的内耗过大,整个人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蔫巴。
墙上挂着的时钟显示晚上八点多钟,白年放弃继续折腾迟等,挥了挥手让他去洗澡。
迟等洗澡期间,白年给聂平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徐徐接起电话。
聂平接电话前声音中含着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消散:“你好?”白年听见他那边声音嘈杂,想对方应该不是在家中,客气寒暄了声:“聂组长,外面玩呢?”聂平这像是这才知道来电的是谁:“白老师啊!刚吃完饭出来遛弯消食呢,您有什么吩咐啊?”白年的社交礼仪做完了,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你们哨塔近几年来发现的非法人体实验室信息,能传一份给我吗?”聂平“啊”了一声,他那边声音仍旧吵闹,欢快的音乐声源源不断刺激白年的耳朵。
白年脸色严肃,眉头紧得双眉间显现出了个“川”字,他没说话。
聂平就问:“白老师,您说二者之间有关系吗?”白年问:“那他儿子现在什么情况?”聂平说:“在上幼儿园,我们去家中拜访的时候,小孩还没从学校回来。”
白年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心情不大好,说话语气更加冲起来:“我如果不打这个电话给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再把这个信息告诉我,聂组长?”聂组长嘿嘿笑:“这不下班了嘛,准备明早上班再告诉您。”
白年从很多年以前就十分嫌恶哨塔内部整体的工作态度,哨塔是个建立了近一百年的机构,人员构成几乎都是向导、哨
白年蹙眉,他语气不善的重复了一遍:“那些做非法人体实验的非法机构。”
聂平哦了一声:“跟迟等有关吗?”白年没理他,直接说道:“你们哨塔不会到现在,还没拿着迟等的照片按照失踪人口来查他吧?”聂平哈哈尬笑了两声,转移起了话题:“您之前让我们查的,之前说的那几个哨兵的家庭信息。”
白年“嗯”了一声。
聂平说话语调慢腾腾地:“我让我们治疗组的好几个人走访了你说的那几个人的家庭。”
白年不耐烦:“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