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清了清嗓子,随后规矩地说道:“我叫迟等,年龄我不太记得,是个哨兵,一个月前刚从黑渊出来。”
白年盯着镜头内的迟等:“然后呢?”迟等的视线飘了飘,他挪到镜头后的白年脸上,见白年脸上带着些揶揄的神情,他又轻轻地咳
迟等视线游移半晌,白年手指在镜头上轻轻点了点。
“嗒嗒”两声,十分清脆的声音,让迟等的鸡皮疙瘩从后颈处开始向耳后蔓延。
迟等的眼睛看向了白年手指的方向,他咽了咽口水:“像在做奇怪的事情。”
另一边台子上放着电脑显示屏,显示屏内规规矩矩坐在一个小马扎上的迟等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镜头。
显示屏上时不时跳过几个游客的发言,这些虚拟游客的性格都是白年先设定好的,主要是为了增加迟等的羞耻感。
迟等的视力能够十分方便他分辨出白年吐出的每一个字,他握着小铲子的手一顿,他觉得自己横看竖看怎么看,白年也不太像是个惜花的人。
怎么花的命就跟他的命画上等号了。
迟等立刻举手做发誓状:“我只是在给它们浇水,白老师。”
白年隔着窗户向他招手,示意他回屋。
在迟等听话地回来后,白年示意他自己准备准备,等自己回来后开直播。
粮食。”
迟等说:“我觉得我不饿,感觉不需要吃东西。”
白年把吃完了的能量棒包装扔到了垃圾桶里,没搭理迟等,起身往书房走去:“吃完后帮忙把外面的花浇下水,湿润下土就可以。”
迟等想骂人。
白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说完后打开书房的门,人就消失在了迟等的视线范围内。
白年的镜头正对着迟等,煞有其事地开口道:“跟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
迟等盯着镜头的视线动了动。
白年立刻:“眼睛看过来,对你的观众保持尊重。”
迟等如同一个听话的幼儿园孩童,他规矩又笔直地坐在小马扎上,双手放在自己大腿上。
“我……”他开口说了一个字,因为嗓子粘稠,声音有些变调。
迟等尚未来得及反应,白年就换好鞋出门了。
白年的时间观念非常好,傍晚七点二十回家,花了十分钟就摆弄好了设备。
他的摄像头正对着迟等,视线盯着显示器内视线到处乱飞的迟等。
“眼睛看过来。”
白年不带任何情绪地吩咐道。
白年在书房里待了一整个下午,出来时已日落西山。
他换了衣服准备出门吃饭,走到窗边,看见迟等正蹲在花圃前刨土。
白年在在窗户里侧,屈起手指叩了叩窗。
听觉敏锐的迟等立刻回头望了过来。
白年隔着窗户对着迟等无声说道:“花如果死了,你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