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此刻温顺异常,就连白年拉了跟牵引绳让他在地上爬,他也只会在口头小幅度地反对。
因为白年在救他。
的能力有些佩服,他嘲笑:“谈恋爱?”迟等从胸腔里挤出了些古怪的声音,他挣扎再挣扎,最后妥协:“我能看见他们看见我吗?”白年问:“你想看见?”迟等摇头:“不太想。”
白年说:“不用担心,他们说什么,我会一字不差地跟你转述的。”
迟等很想说不必了,但是想想他说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他咽回了这句话,换了个能够得到答复的问题:“那什么时候?”白年精挑细选:“晚上七点半吧。
正好一天最闲暇的时间,人也多。”
迟等感觉自己太阳穴都突突跳了好几下。
白年说:“在这之前收拾好你弄的垃圾,准备好一日三餐。”
迟等现在就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块没有形状的橡皮泥,他能够被白年搓成任何他想搓成的形状,还没有任何反对的可能。
毕竟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形状的橡皮泥,怎么能反对他的造物主。
迟等从前天傍晚被带到了白年家中,他那根古怪亢奋难以自控又长时间想毁天灭地的神经,到今天早上,准确来说就是当白年说出“我会救你”这四个字的时候,突然就温驯了起来。
它们在等待白年像拨弄琴弦一样拨弄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