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杀人”这件事情,仿佛跟在说吃饭、洗澡样随意。
白年沉着眼睛看他。
迟等冲着白年龇牙笑:“现在特别困。”
他像是个十分好学学生般紧跟着又迅速问道,“白老师,发烧会烧坏脑袋吗?”
白年低头翻自己笔记本,不咸不淡地说道:“你脑子已经坏。”
白年坐在沙发上垂眼看迟等,心里有些好笑地分析着——真像是个没有羞耻心动物。
白年想想手中水笔微微转,在笔记本空白纸页上写到:行为缺少社会性。
他顿顿后,在这句话后面打个问号。
白年问他:“之前在治疗组,聂平说给你注射过F型精神稳定剂,那个时候你是什感觉?”
迟等本来听课听得昏昏欲睡神经,被白年个问题问到,像是在课堂上被任课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他松散神经骤然提,立刻抬起头,仰头看向白年,对于课堂互动有很大兴趣:“白老师,您刚刚说什?”
白年眉头微微皱起:“这样伤害是不可逆,所以国哨兵寿命远低于正常人跟向导。
五年前数据统计显示,五十岁以上生活不能自理哨兵人数超过同年龄段哨兵人数百分之七十三。”
迟等说:“困。”
白年抬起眼睛瞥他眼。
迟等脖子就往前白年身前伸:“白老师,快给戴上吧。
迟等哦声,他身子仍旧像是在水中小船上般前后晃着,晃着晃着,他身体向前倾,脑袋贴在白年身旁沙发上-
白年略有些嫌弃又十分刻意地往旁边挪挪位置,迟等本来脑门贴在沙发皮上,感觉到身旁白年挪开动作后,他头扭,半张滚烫脸贴在冰凉沙发皮上。
他脸颊贴在沙发皮上,
白年眉毛跳。
迟等浑身发烫,脸颊也越烧越红起来,在分辨出白年不悦表情之后,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回想起白年问话是什。
他立刻说道:“有点像现在样,脑袋发热、昏昏欲睡。”
他盘腿坐在地毯上,像坐在水中小船上样前后晃动着自己身体。
迟等来回晃好会儿自己身体,补充说明道,“但是当时头很疼唉,才昏昏欲睡没两秒钟就想把他们全都杀。”
需要洗个热水澡,睡在张柔软床上。”
白年手指点点笔记本内纸页,他指甲上短短小节奶白色指甲戳在光滑纸面上,传出“哒哒”两声。
“坐。”
白年面无表情地往地毯上移移视线,示意对方。
迟等敏锐地察觉到白年意思,他十分听话地先是屈膝,而后盘腿坐在白年脚下,他赤身裸体却异常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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