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的,”君鹤主动把脖子送到许临清手里,近乎魔怔地道,“如果是小叔叔,我会死的很开心。”
许临清沉默了一会,忽的笑了,“君鹤,你要疯自己疯,我再不理智,也不会成为和你一样的疯子。”
君鹤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缠过去亲许临清的唇,一个粘腻又色.情的吻,亲得久了,连许临清都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
“你睡不睡,不睡我走了。”
许临清被他烦得不行,作势就要起身,被君鹤结实有力的臂膀给拦下了。
冷水脸,才想起君鹤的吊瓶没有拔,纵然再不愿,也还是回到房间去。
吊瓶里的液体已经空了,君鹤的血正在回流,整条透明管子都是鲜红色,许临清视线被刺了一下,大步走过去把管子调好,过了一会儿才替君鹤把吊瓶拔了。
君鹤察觉到他的到来,睁开湿漉漉的眼,声音喑哑难听,“小叔叔,我难受。”
许临清居高临下看着他,君鹤满脸通红,眼里都是水汽,脆弱又漂亮,和平时极具侵略性的他全然联系不起来。
许临清原本是不想理他,但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倒了水回来,扶着他喝了点,君鹤的眼睛一直粘着许临清,喝水呛到了也不肯挪开,许临清被他看得恼火,冷冰冰道,“喝完就睡吧。”
“睡。”君鹤又亲亲他的脸,这才扛不住困意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许临清在昏暗中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君鹤的时候,纤瘦的笑容冷冷站着,眼里都是冷漠和傲气,那会的他,不可能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跟君鹤发展成这种畸形的关系,如果他能未卜先知,他一定跑得远远的,永远不出现在君鹤面前。
——
许临清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那是他专程给医院设立的铃声,他顿时清醒,用力扒拉开君鹤还缠在自己身上的手,翻下床接通
君鹤滚烫的手抓住许临清的,颇有点小心翼翼地问,“小叔叔陪着我睡,行吗?”
许临清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个病人计较,翻身躺到了床上。
才刚钻进被窝,就被热得像火球一般的躯体给缠上了,君鹤手脚并用死死抱着许临清,仿佛只要他稍微松懈一点儿许临清就会不见,他把脑袋埋在许临清的颈窝里,用干燥的唇来回摩挲着,许临清着实佩服他都病成还有那些心思,用手抵住他的额头,将他推开了点,厉声道,“好好睡觉。”
君鹤掀眸瞧着许临清,眼睛里闪着光,脸颊都是红的,看起来有种要哭了的错觉,他朝许临清露出个痴迷的笑容,仰着脖子露出纤细的脖子,哑声道,“小叔叔刚才,是想掐死我吧?”
许临清没想到君鹤那会子是醒着的,浑身一僵,脸色难看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