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临清心里的结,如今他终于有机会把这个结给打开了。
吕锦沉默良久,郑重说,“许哥,对不起。”
许临清安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吕锦打着通电话似乎做足了勇气,他倒吸一口气,声音微微颤抖着,“这一年多,我无数次想给你打电话,可是我不敢,但是我终究还是受不了良心的煎熬,当时当时君鹤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开,他会让我付出代价,我没有办法,才给你发了那条信息。”
许临清如遭雷劈,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谁,君鹤?”
那边却迟迟不出声,许临清把手机拉开一点瞄了眼屏幕,确认接通了,又喂了一声。
隔了半天,那边才发出一声轻弱的声音,却犹如巨石砸入湖面激荡起千层卷,“许哥。”
许临清在听闻这个称呼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捏紧了手机,不可置信地反问,“你是,小锦?”
时隔一年多,再听见这把声音,恍如隔世。
“是我。”吕锦似乎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
28.
又是许临清最厌恶的夏天。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人走在街道血肉仿佛都要被晒融了。
许临清过得很不好受,跟男人的见面有了固定的日期,通常是每周六晚,再到深夜回去,有时候他都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噩梦,但一切又真实得令人胆战心惊。
转眼又到了周五,许临清心烦意乱,在酒吧发了好一顿火,他明明知道不应该把在外受的气带到工作上来,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是,”提起这个名字,吕锦咬牙切齿,“我甚至怀疑我那场车祸也是他的手笔。”
许临清手心开始冒汗,“你和君鹤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许哥,”吕锦的声音弱下来,哽咽
许临清站起身,“你回来了吗,我们见个面?”
吕锦这回答的很快,“没有,我,我还在外边。”
许临清生怕他挂电话,打算先稳住他,放缓语气,“小锦,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了,只是左脚还有点不利索。”
“那就好,”许临清喉结滚动一下,“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相信当时你会为了钱离开,如果可以的话,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
把自己摔在办公室的沙发放空,许临清脑子里像是有无数的鞭炮同时炸开来,噼里啪啦把他的脑浆都迸出来一般。
他没忍住,就着冰水喝了稳定情绪的药,才勉强是镇静下来。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他乱糟糟的思绪,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大概是推销电话之类,平时许临清是不听的,但此时他急需做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接通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