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给他一个冷峻的侧脸和一声冰冷的嗯。
他头皮发麻,在背后讲人坏话实在没有美德,欲言又止,“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他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君鹤这个脾气没几个人受得了。
“你刚才说了什么吗?”这回君鹤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颇深,也不知道是真没有听见还是在装傻。
但君鹤既然给台阶了,许临清当然顺着下,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没有,说你长得帅。”
“小鹤他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是多了条胳膊,还是少了条腿呢?
许临清觉得君万莫名其妙,有些坐不住了,“你们自己把他养成这个德行,到头来要别人替你们教,你们”
“小叔叔。”
熟悉的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把许临清吓了一跳,他未说出来的话也都咽了下去,然后略显僵硬地转动脖子,果然就见君鹤面无表情站在他身后,他有些尴尬,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还没走啊?”
其妙的目光,徐徐开口,“和小鹤相处,还好么?”
“就那样呗,你孙子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清楚。”许临清控制不住自己的君万面前竖起千万根刺,连说话都要夹枪带棍。
君万没有因他的阴阳怪气而气恼,竟然说了句,“我看得出,他愿意亲近你。”
许临清像是听见了笑话,嗤笑了声。
君鹤每天都给他摆臭脸,如果这也叫亲近的话,他真是不明白亲近这个词汇的意义了。
车子启动,驶出香山地段。
许临清不想
也不知道听去了多少。
“我回公寓拿点东西,开车来的,捎带你一程。”
许临清的车子昨晚坏了还没有维修,正好他也不想和君万再扯皮下去,连忙说好。
君万也没有阻止他,也不知道是对谁说,“我交代的,要记住。”
许临清没回应,很快就出了房间,等到了车里,两人独处,他几次想缓和气氛,没话找话,“你这么快就考驾照了啊?”
“小鹤6岁那年,父母空难去世,是阿云将他抚养长大,也许是我们没给他该有的关心,他性格才变得这么古怪,特立独行、不喜与人接近,”君万自顾自说着,“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信任的人”
许临清皱着眉打断他,“我好像并不需要知道这些。”
他确实同情君鹤的遭遇,可许临清自小也没有父亲陪伴,这并不是君鹤脾性冷漠的借口,或许真有一部分原因,但更合理的解释是,君鹤生来如此。
“他身边需要你这样的人,”君万说了太多话,忍不住咳嗽起来,好一会才停下,“给他关心,教他如何与人相处。”
“不是,”许临清听笑了,“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他是十八岁,不是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