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昌没有反击,甚至没有抵抗,李砚堂比他想象更没有杀伤力,除第拳打中他鼻子使他鼻血倒灌进喉咙里,余下他动作远不如读书时那样敏捷,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即使是常年在办公室文弱书生,个成年男人,都不应该像他这样虚弱。
李砚堂直打到力竭,再也举不起拳头,他喘不上气,眼前重影,他压在陆鸿昌身上,双手去掐他脖子,但已经使不上任何力气。
陆鸿昌扶着他腰,仰面看他上气不接下气,实在心疼,他咽口铁锈味唾沫,等人稍微缓过来点儿才轻声说:“明白你对举决心。只想知道,你那爱他,是不是因为他也是儿子?”
“他是。”李砚堂苍白而顽固。
这刻陆鸿昌真有些无奈,他像个纸老虎说着毫无威胁狠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狠话:“你再这样说,要生气,要是真生气,你或许再也见不到他。”
砚堂想反问,你怎知道还有其他选择?
陆鸿昌原本应该很累,但这刻他比面对任何场商业谈判还要冷静精明。李砚堂眼睛里晦暗下去光是他想要答案,稍纵即逝,这次他想抓住它:“留下举,并不是随机行为,因为他是孩子,所以他才能活下来,说对不对?”
李砚堂说:“不是。”
陆鸿昌说:“不相信。”
李砚堂冷静说:“你想要知道什呢?那时候事情,过去这多年记不清,可能当时想着你会后悔放弃,毕竟事情发生太突然,很容易意气用事。”
李砚堂麻木听着,疲惫垂着眼睑。
陆鸿昌哀求道:“你说话,哪怕你说你留下举是为今天要挟做牛做马,
陆鸿昌笑起来,点头说:“好啊,很好,既然你处处为考虑,那现在你可以把他还给。”
两个人简直马上就要动手,彼此都知道对方情绪很不好,长久以来退让与躲避使李砚堂欠缺与他当面交锋经验,但被逼到绝境,或许肢体上搏弈更能直接发泄出他积压太久憋屈与愤怒。
陆鸿昌坚持不懈挑衅:“如何?他可是儿子,跟你姓这久,也该还给,你自己又不是不能生,干嘛呢,非得替养。”
李砚堂拳就过去。
他脑袋里嗡嗡作响,四周场合全不顾,那些场面像走马灯样在他眼前飞旋,陈润禾下跪,父母亲悲怆,举埋怨哭泣,还有很久很久以前出现在宿舍陆鸿昌女朋友,所有切像膨胀植物根茎突然撑破表皮,他毫无章法踢打撕扯着对方,不知过多久,直到把陆鸿昌扑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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