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李母也意外,李母连忙上前抱他:“举,不要洗。”
李举哦声,听话站回父亲身边。
到底是好几年不见,尽管李砚堂已经让他们伤透心,但李父李母还是开口让父子俩留下来过夜,李父甚至说,如果没什要紧事,年后再走吧,年后再去办理举户口。
李砚堂几次眼热都忍住,他从小家教严厉,跟父母尤其是父亲基本没有什话说,出柜那次,父亲震怒之下,随手捞起边上个铜镇
“对。”
李父说:“跟你母亲在市区老房子还没有卖,现在把它转到你名下,你可以把你户口先转过去,然后再解决孩子。”
李砚堂磕个头。
李父怆然,说:“你何必跟们行这个客套,你要什,尽管说就是,跟你妈妈没多少年,切都要你自己好自为之。”
·
,有话要跟你们谈。”
家三口坐在里屋,开始谁都没说话,后来是李父先开口:“你哪儿来孩子?”
李砚堂说:“是。”
李父全然不信:“你要是能跟女人生孩子,当年在们面前说得什狠话?!”
李砚堂咬牙就跪下:“七年前研究所里对夫妇来做试管婴儿,后来因为意外放弃孩子,把他留下来。他是孩子,辈子都是孩子。”
李举个人坐在外头饭厅里看电视,心思却全在里屋,他很好奇到底父亲和祖父母在说些什,祖父母似乎不怎欢迎他们,难怪父亲说他离开这里是因为做错事。
父亲也会做错事,李举有点想象不来,父亲是多善良啊,而且优雅博学斯文,比幼儿园里任何个小朋友爸爸都有修养,而且他还是个科学家呢。
他无心看电视,走到外面熟悉环境。这里切都萧条而陌生,屋檐下有个燕子窝,再往下挂着腊肉和条风干鱼,院子里矮墙边花都残败,只有棵腊梅开得红艳,跟水槽里洗半衣服起,有点人气。
他进屋拿条小凳子。
李砚堂跟父母从里屋出来,见饭厅里没有李举身影,吓跳,两步跑到门口,却见李举站在水槽边踩着小凳子洗衣服。
李父李母目目相觑,时间反应不。
李砚堂接着说:“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就他个,也算是防老,求您二位成全,别告诉他真相。”
李母问:“你来找们,想让们做什?”
李砚堂说:“他到年纪念小学,还没报过户口,出生证明在这儿,但是现在户口寄在人事局,所以想把他户口先落在您这里。”
李父站起来踱几步,问:“你只要个落户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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