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不想跟陆鸿昌有任何接触,此后两百多天里怀孕会为他带来许多未知痛苦,他已经做好准备个人承担,他需要专注安心做这件事情,
“嗯。”
“个人在外头别苛待自己。”
“嗯。”
“哦对,听你上次说你打算下半年结婚,这会儿还出差这长时间,会不会影响婚期?”
“……不会。”
沈黎说:“你卵子是不是偷来?是仰慕者吧?是谁啊倒血霉她!”
李砚堂口齿不利,便不跟她计较,只在B超屏幕上找囊胚,还没有胎心,椭圆小块,依旧粘附在老位置上。
两个人坐在研究所外头咖啡馆吃午饭,沈黎问有没有在补叶酸,李砚堂说有,正聊着,他手机响。
陆鸿昌着三个字让李砚堂时忘咀嚼,鼓着腮帮子傻乎乎看会儿,才接起来,咽嘴里食物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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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李砚堂确定,这跟性别没关系,陆鸿昌就是不爱他,他从来没有爱过他。
与这个孩子最后结局,是生是死他已经坦然,如果能生下来,他至少不会再孤单痛苦,如果不能,也只有来世再报父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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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堂走这天晚上,陆鸿昌在外头应酬到很晚,直接在酒店过夜,到半夜他被梦惊醒,把身边陪床打发走,个人站在床边抽烟。
他梦见李砚堂怀胎十月,肚子里是他孩子。梦里李砚堂十七八岁模样,本来笑得很恬静,突然他就满身是血,手里还抓着孩子脐带。
李砚堂笃定让陆鸿昌滞,讪笑掩饰说:“那可要记得给发请帖。”
“定。”
陆鸿昌觉得自己没法再个人撑着这通电话,李砚堂态度不像是惯有冷淡,而是明显不想跟他多说,他在提防他。
电话很快挂,沈黎见李砚堂面色有异,问:“仇家?”
李砚堂说:“对,赶紧帮换个号码吧。”
李砚堂声音让陆鸿昌下意识抛开杂念,维持着在他面前如既往兄长样子,笑问候道:“砚堂,到吧,还顺利吗?”
李砚堂看眼咖啡厅挂钟,说:“你怎……这晚还没睡?”
“睡太早,觉醒。”
李砚堂拿着电话便觉得无话可说。
陆鸿昌问:“住处都安排好?跟那边同行碰面没有?”
荒诞梦境。陆鸿昌有些头疼,关窗给李砚堂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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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给李砚堂重新测激素,并给他做腹部B超,过程中不断被李砚堂抱怨她手脚粗,说她要把孩子挤坏。
沈黎没好气说:“又不是你小孩,现在没倒好,你还能保命。”
李砚堂说:“你怎知道不是小孩,就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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