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琛这人虽然粗神经,但看傅驰这副要死不活模样,再结合那些捕风捉影传言,也能猜出个两三分,作为傅驰发小,很上道
想许冬时温柔笑脸、微蹙眉头、紧抿唇角、忧伤眼睛,曾经被他忽略细节像是飓风过境般席卷他世界,他才恍然发觉,他曾经对许冬时说过多少难听话,做过多少羞辱人事情。
傅驰自诩家教优良,对外界每个人都彬彬有礼,可是他却把性格里所有恶劣面都对准许冬时,似乎不把那个人温和表皮划开道又道血淋淋口子就不罢休。
自认为揪住许冬时犯错,他便专横跋扈地将对方踩在脚下,因为得到许冬时偏爱,他就肆无忌惮地挥霍对方爱意。
可许冬时也是柔软血肉堆积而成个体,他看起来似是拥有刀枪不入铜筋铁骨,实则是次次被伤害过后本能地启动自保护机制,许冬时不说痛,不代表真不会受伤。
傅驰悔不当初,他喝得越多,脑子就越清醒,近乎是把自己做混蛋事都过边,直到昏迷过去。
通话被挂断那瞬间,严琛见到傅驰原本就煞白脸又笼上层淡淡雾气,连唇都成雪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个颓废又狼狈青年是他发小傅驰。
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小声嘟囔,“这叫什事啊”
他要是再看不出傅驰是为情所伤就太迟钝,可是之前也没听说过傅驰跟许冬时有点什,怎就闹到酒精中毒程度?
傅驰沉默地将手机还给严琛,靠在病床上,神色颓然。
婚宴之后,他脑袋里像装台二十四小时不断运作绞肉机,回荡全是许冬时跟顾崇海结婚场面,时不时穿插着许玙挑衅话语,绞得他头痛欲裂。
醒来后见到严琛脸,严琛古怪地看着他,说,“你直叫许冬时名字干什?”
傅驰做梦都在想许冬时。
人只有失去过后才会懂得珍惜,这个老掉牙道理,傅驰直到今日才深刻体会。
他对严琛说,“你替给许冬时打个电话吧。”
他只是想听听许冬时声音。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懦弱个人,懦弱到需要借助大量酒精来逃避痛苦现实。
整整三天他把自己关在家里,口接口烈酒入肚,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可是越疼他就越是清醒,每根神经线都在叫嚣着渴望许冬时。
酒能让人迷乱,也能让人在低迷情绪里想清楚很多事情。
在死般寂静里,他遍遍地回忆跟许冬时相处点点滴滴,那些本来触手可及东西,全被他推到海角天边。
他想许冬时想到快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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