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驰有起床气,之前有回在他这里过夜被闹钟吵醒后发好大脾气,此后许冬时睡前都会把闹钟关掉,不过昨晚弄得太晚他将这事忘记,好在他生物钟向来准时。
卧室里是遮光窗帘,隔绝外头炙热阳光,傅驰睡得很安稳。
许冬时知道他宿醉都会头疼,打算让他多睡会就没叫醒他,轻轻地转个身面对着傅驰,贪恋地将傅驰冷峻得颇具侵略性五官寸寸纳入眼底。
也许是许玙出现让许冬时难以心安,昨晚他又梦到三年前那个夜晚。
他确实是个卑劣小人,明知道自己跟傅驰绝没有可能,却还是为自己私欲将傅驰拉进浑浊深湖里。
如果傅驰不是只有五六分清醒话定能发现床伴异常。
许冬时十指紧又松,松又握,如同块将要挤干净水海绵,呼吸间都绵密冗长。
欲火有如燎原之势,烧得他理智全无。
傅驰话并不多,只是略显奇怪地问句,“你之前几次不是很爱叫,今天怎这安静?”但很快又轻笑,“这样也好,喘声来听听。”
那笑声像是陈酿坠入许冬时心湖,让他整个人由内至外晕晕乎乎。
人,因为傅驰手竟然把住他腰,甚至暧昧地摩挲着。
这是个极具性暗示动作,许冬时下意识挣扎,但手却被傅驰握住按在脑袋上方,傅驰说,“今晚没心情玩这个。”
说着就着手将许冬时别在西装裤里衬衫往外扯。
傅驰把许冬时认成回国后情人。
喜欢对象把自己当成别人,这对任何个人而言都是件极难接受事情,往深说甚至会觉得屈辱,许冬时应当毫不犹豫地推开傅驰,也许还该照着傅驰脸来上拳,厉声询问傅驰你看看究竟是谁。
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时候开始傅驰在外顶多喝个三分醉,再也没有
许冬时忍着羞耻很轻地喘声。
他犹如海上叶扁舟被狂风巨浪吞没,海波浩浩荡荡,袭击得小舟来回颠簸,遥遥望不见归岸港口。
之后迷乱自是不必多言。
—
许冬时赶在闹钟响起来前睁开眼。
可仅仅是几秒犹豫,许冬时就像还没有打战就宣布投降弱懦士兵,在傅驰抚摸下输得塌糊涂。
傅驰埋在许冬时颈窝处轻轻嗅着,金口开给出评价,“好闻。”
许冬时脸滚烫得冒烟,彻底缴械投降。
他想,傅驰需要情人,那这个人为什不能是他呢?
许冬时之前在床上都是主导者,但他对体位其实并不执着,对方是傅驰话,就更无所谓在上在下,念之差,让许冬时竭力放松身体,温顺地任由傅驰四处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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