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眸看了下把自己完全包起来的婚纱,随后提起婚纱两边的裙摆,走到窗旁的书桌上。
中午时候懒得收拾的剩饭菜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桌子在月光下看起来干净整洁。
我面对着梁临的方向坐上了书桌,看着他问道:“好看吗?”
“好看。”梁临坐在床上,缓慢地回答我。
我对着他勾了下手指:“过来。”
我抬手往后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头发绑起来。”我又道。
梁临毫无怨言地又走过来,帮我绑起了头发,梁临的盘发手法不及发型师的十分之一,他把我的头发扎的松松垮垮的,左颊边的一点头发,因为没有扎紧直接掉了下来。
我微微一低头,它们就会挡住我的光线。
我也不计较梁临十年如一日的糟糕绑头发手法,用手指把颊边的落发别到了耳后去。
梁临手掌在我颈后贴了贴,低声道:“绑好了。”
老裁缝。
我抬起我的双手,梁临手指捧着我的手腕,把我的胳膊塞进了婚纱薄纱袖子里。
等他把我整个人都塞进了他的婚纱里,微微往后退了一步,还是像个在端详自己新剪裁出的作品的老裁缝。
我侧头,把自己被婚纱压住的头发从身后衣服里面剥了出来,我把头发剥到了我胸前,随后抬起眼睛看了梁临一眼。
我感觉梁临非常明显地呼吸一顿,他嘴唇微动了几下。
我哦了一声,梁临一个轻盈的吻就落在我的后颈处,随后在我肌肤上挪移,移到腺体位置时,我能感觉他的呼吸变重了,他重重吸了一口气。
随后他的呼吸缓慢地离远,我能够听见他往后走了好几步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他,竟然发现他笔直地坐在床上,他沉默地坐在床沿,抬起眼睛盯着我。
月光照得他一半脸带着光辉,另一半脸藏在阴影中。
他仰起头伸手缓慢地解开自己领口的两颗扣子,喉结在月光下非常明显的滚动了一圈。
我转过身,背对梁临:“后背绑上。”我说。
隔了几秒后,梁临的手指触碰到我的后背。
婚纱后背的绳子复杂,梁临的手指在我背后反复穿梭了几分钟,我们两个在漆黑的房间内,就这么相顾无言地站了几分钟。
“好了。”梁临脚步声又往后挪了几步。
我把我放在胸前的头发重新放回后背,转身看梁临,他站在灰暗中神色莫名地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