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月光染上丝缠绵,未关紧纱窗泄出无限春意。
是云去见光明,是冬过迎春归。
良夜修旧好,此生难再离。
——
自从东胡面圣,拓跋陵总有意无意地提起陈景屿。
李知元翻个身,叹道,“是啊,朕真是两边为难,只是”
陈景屿侧耳过去听。
“你连蔡怡心里有黎允你都瞧得出来,这些时日,你怎瞧不出来朕心里也有你?”
陈景屿直起身子,时哑然。
李知元顺着握住陈景屿手,用力地捏捏,“有很多话,非朕真正意图,你信朕吗?”
自己见面,自动请缨镇守北荒,去就是三年。
而蔡怡也以为黎允已经放弃,不再抱想,嫁给李知元,成南朝国母。
三年时光,足以改变很多,却未必能改变个情字。
“事情来龙去脉,是从蔡卓嘴里撬出来,你可不要说漏嘴。”
陈景屿听罢只剩唏嘘。
陈景屿如此惴惴不安地过几日,宫里就起好些风言风语。
说是陈景屿与拓跋陵曾是旧时,两人有过段情,如今拓跋陵是见不得旧情人不知所踪,特此行,想要与陈景屿破镜重圆。
谣言越传越离谱,连蔡怡都忍不住来问陈景屿是真是假。
陈景屿简直是哭笑不得,他与拓跋陵莫说有旧情,就连话都没说过句,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若不是李知元不肯,陈景屿还真想会会这个拓跋陵,看看他存是什心思。
蔡怡拿手杵着脑袋,“依看,那个拓跋陵八成不存好心,陈景屿你还是待在太极宫比较安全,可千
陈景屿想起这些时日李知元恶语相向,浅浅笑笑,郑重道,“信。”
李知元眼睛亮,似乎这段时日阴霾皆扫而光,月光乍现,从窗外泄进来,不如李知元目光三分明丽。
他伸手抚摸陈景屿脸,说话间有薄薄酒气,“朕绝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
李知迎不行,拓跋陵更不行。
他要把陈景屿牢牢栓在自己身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当时满朝百官都要朕立后,是蔡怡自个找到朕,说愿意帮朕打掩护,朕想着,她既然心里有人,也不算误其她女子,便与她做个交易。”
陈景屿抬眼瞧李知元笑吟吟脸。
“她要朕等黎允回朝,拆穿她女子身份,定她个欺君之罪。”
黎允以为蔡怡要与自己断绝来往,蔡怡却以为黎允不堪重负率先放手,两人心里都存着气,积攒三年,而造成这种局面唯始作俑者,便是蔡卓。
陈景屿不禁打抱不平,“今日蔡怡央去大殿,不过是为见黎允面,依看,她心里还有黎允,陛下若真定黎允罪,她未必会真正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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