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屿也不知拓跋陵何出此言,他口中故人,非李知迎莫属,难不成,李知迎死前,还与拓跋陵密谋过什?
再看李知元,面色也是沉,但也只是瞬,便又挂上清浅笑容,“朕竟不知二王子与陈大人还有交情,只是,”他顿顿,音色低沉,“他如今有要务在身,待改日再与二王子相聚。”
拓跋陵爽朗大笑,“那本王便等着,还望陛下早日安排。”
陈景屿心中不安,拉着蔡怡要从大殿偏门出去,蔡怡此时也知晓孰轻孰重,跟在陈景屿身后。
两人各怀心思,难免有些茫然,未曾见到偏门有宫侍端着酒壶走进来。
“不瞒陛下,其实本王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
“二王子直说便是。”
大殿只听得他们你言语,陈景屿离得远也听得清晰。
“本王受故人相托,斗胆向陛下讨要个人。”
“何人?”
,难以挽回。
蔡怡只能是李知元皇后,而黎允终有天也会有自己归属。
擦肩而过,此生难再聚。
正当陈景屿觉得不应该多逗留时,大殿歌舞散去,响起道爽朗声音,“本王初到南朝,早闻南朝地大物博,美人无数,今日见,果真名不虚传。”
目光落在在大殿前方案桌上,陈景屿有瞬惊讶,他瞧着这人有些眼熟,几年前曾在李知迎身边见过,原来这便是东胡二王子拓跋陵。
迎面撞个满怀,酒壶和方盘哐声掉落在地,随之往下坠,还有陈景屿心。
若是宴会正有歌舞,无人会注意这声响,偏生
不知为何,陈景屿眉心狠狠跳。
“知府同知之子,陈景屿。”
此言出,满座喧哗。
众所周知,陈景屿曾是李知元发妻,李知元登基之后便不见踪影,不知道以为陈景屿已经被秘密处死,少数知晓隐情便知晓如今住在太极宫那位就是昔日七皇子妃,这拓跋陵语出惊人,竟向南朝天子讨要发妻,何等胆大包天?
蔡怡虽把心思都放在黎允身上,但乍听陈景屿名字,还是吓跳,连忙看向陈景屿,只见陈景屿眉紧拢,不知在想些什。
客套话恭维话李知元听得多,此时也卖拓跋陵个面子,笑道,“东胡地域辽阔,英雄如云,朕亦心生向往。”
趁着他们二人谈话,陈景屿低声道,“娘娘,该走。”
蔡怡依依不舍地不肯收回视线,央求陈景屿,“再待会,就会儿,不会出事。”
陈景屿眉头微微蹙起,他当然明白蔡怡执念,可现下情况特殊,难保不会节外生枝,但见蔡怡实在舍不得,他也无法,只得道,“最多半刻,们就走。”
蔡怡朝他露出个感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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