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屿无法,只得依言给李知元解腰带,卸下繁琐层层衣物,他紧张得指尖僵硬,动作都迟钝许多,等到给李知元脱剩里衣,鼻尖更是出层薄汗。
李知元默默注视着陈景屿举动神色,见他专心致志只顾着衣物,不曾抬头与他对视,不禁靠近分,低语,“为何不敢看朕?”
陈景屿手抖,错愕地抬起头,撞进李知元深如海眼瞳里,怕是会沉溺其中,连忙退后步。
李知元眼疾手快捞住他腰不让他后退,神色自若,“你可知朕留下是何意?”
放在腰间手比炭火灼人
“别跟朕说不符合规制,”李知元堵住王公公话,起身直直瞧向陈景屿,“朕想做什就做什,轮不得你二话。”
话明面上是说给王公公听,实则是在敲打陈景屿。
陈景屿七窍玲珑心自然听出李知元画外之音,他正想规劝言语便卡在喉咙口。
很快,就有宫侍来给李知元擦手宽衣,李知元大手挥,“用不到你们,都退下。”
宫侍不敢有二话,挑银炭垂首退出太极宫。
南朝大事,半点马虎不得,现下夜已深,陛下也该移步凤鸣殿。”
李知元仿佛被兜头泼盆冷水,他五指微微蜷缩起来,音色沉沉,“你在赶朕走。”
“臣不敢。”
他倒是想留李知元,可用何身份呢?
李知元冷哼声,陈景屿越是想跟他撇清关系,他就越要让彼此纠缠在起,他深深瞧着陈景屿,意有所指,“除蔡怡,你觉得还有谁能诞下朕子嗣?”
这些时日,李知元虽说来看望他,但还是头回宿在太极宫,陈景屿心下难安,他犹豫再三,轻声开口,“陛下,太极宫不是臣安身之地,臣还是回明轩殿”
李知元三两步上前,身影把陈景屿笼罩起来,他垂眸盯着陈景屿白皙面,似乎没有听到陈景屿话,自顾自道,“给朕宽衣。”
陈景屿抬眼迎面对上陈景屿冷峻脸,呼吸骤然有些凌乱。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他甚至能清清楚楚瞧见李知元皮肤肌理。
李知元抬起手,站在原地等待陈景屿动作。
陈景屿被他灼灼如火眼神烫,话在舌尖卷好几回才摇头,什都没有说出来。
李知元气得直咬牙。
王公公在旁看着二人你说你,说,压根不在说同件事,不禁为陈景屿捏把冷汗,急忙陪趣道,“陛下天人之姿,普天之下,莫不为陛下倾倒,这无论是谁,能诞下陛下子嗣,都是三生修来福气。”
李知元面色稍霁,睨王公公眼,说,“今夜朕便宿在太极宫,你吩咐下去。”
王公公惊住,陈景屿心跳亦停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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