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峥吃了一惊,许爱浓瞪他一眼皱眉扭头就走。
那之后刘峥好几天没联系他,过了有三四天许爱浓才想起来,反省自己哪里得罪人,想不通,工作又忙,就给忘记了。
到了七月初,刘峥给许爱浓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去庐山避暑。
许爱浓答应时一半出于内疚,可答应了总不能反悔,便想尽快把手上的工作小结了。
订好了机票跟酒店,临出发前两天,他意外接到了杨慕贤的电话。杨慕贤在电话里中规中矩叫他爱浓哥,请他去参加他的高中毕业典礼。
去搭理杨敬贤的不正经。许爱浓知道刘峥对他的不是没有那层欲求,可自从说要认真交往,他就十分收敛了,最多就是在夜晚无人的街道手牵手,公众地盘绝不胡来。
杨敬贤就不这样,他总是很放肆,冬天的时候不顾路人眼光随时随地牵他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兜里,或者在等红灯时压着他亲吻,根本不管车窗还半开着,甚至还会在商场试衣间逗他交欢,无所不尽其能的放肆。
这样一个放肆的家伙,居然某一天,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许爱浓偶尔会幻听,好像手机短讯响。以往就算两个人闹得再僵,杨敬贤都会每天雷打不动一句我爱你,不定时,却顽固坚持。
许爱浓再也没收到任何来自杨敬贤的消息,天气渐渐开始炎热,夏天终于来了。
许爱浓没有一下挂断电话,杨家二老出事的时候杨慕贤才五岁,可以说他是看着他长大的,虽然这么多年两个人表现得不近不远,可彼
盛夏的烈日把这个城市的白昼晒得寂静无声,尤其是午间,大街小巷看不到什么人,只有白亮亮的一片,连最灰暗的墙壁都像是有反光一样扎人眼球。许爱浓怕冷更怕热,像蜗牛只想躲在壳里,一回家就去不了公司,一到公司就回不了家,所有的应酬一律能推就推。刘峥约他吃饭,从停车场到餐厅这段路程就让他开始烦躁,总说自己脖子黏,对炎热的反应过激的有些神经质。
刘峥一开始就知道他脾气不好,可碰到他频繁发作,也非常无力。除了空调许爱浓拒绝跟任何东西亲近,也绝不踏出冷气范围一步,刘峥只好亲自上门找他。有一次看到他在办公室窗前站着,一手抱着冰牛奶,一手摁在玻璃上,看着窗外恬淡的笑。刘峥问他想什么。
许爱浓回头说:“你摸摸,玻璃多烫,这么热的天还有那么多人在外面为生活忙碌,我们这样是不是特幸福?”
入夏后刘峥好不容易才见一回他心情好,赶紧请他一道晚饭。可出了门许爱浓就沉默了,过马路时横冲直撞差点被车带倒,刘峥叫他:“小心!”
许爱浓突然回头冲他吼:“有那力气叫,不会拉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