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贤在背后说:“小浓,你容不下,要早点跟我讲,十几年了,我再拖着你,两个人都不好受。明天的董事会,我会把“慕尚”的股份全部给你,算是我的一点补偿。往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我开口,就是不用再忍着我了。”
许爱浓身形一僵,一步步上楼,没有回头。
许爱浓从杨家搬出去那天,杨慕贤一直跟在他身后说软话:“许爱浓你别走,我哥他再滥,他是真喜欢你的,你别走啊。”
许爱浓说:“叫你读书你要逃学,听没听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杨慕贤说:“我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去哪儿了?”杨敬贤的语气还算平静。
许爱浓懒懒抬眼看他:“这么关心我啊?我在‘燕好’。”
“你在‘燕好’?!做什么了?!”
许爱浓笑说:“你说我做什么了,要不要验验?”
杨敬贤怒目圆睁,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恐怖。
杨敬贤再打不通许爱浓的电话,也被挑起了怒火,他还真吃不准许爱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打家里电话问管家,管家说许先生出去了。
杨敬贤冷静挂了电话,到大厅找苏珊问,苏珊说,许总跟“龙腾”的老总走了。
杨敬贤捏着额头两侧的穴位给刘峥打电话,一接通就是恶狠狠的警告:“刘峥,别动他,你动不起他!”
刘峥正憋屈着呢,说:“我可没逼他。”
“刘峥!”
许爱浓做了个“那就好啦”的手势,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往楼下去。
杨慕贤追出去帮他拎:“不是不是,我还是觉得不对,
许爱浓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怎么对不起你似的,我不愿意出去找人,你知道我讨厌生人的味道,是你逼的。”
两个人在楼梯口足足僵了有好几分钟,杨敬贤慢慢放开了手,眼里的杀意渐渐退散,疲惫的说:“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许爱浓一个耳光就过去了:“杨敬贤,你戒指呢?!”
杨敬贤的手伸进了外套,从胸口内袋掏了戒指出来,还带着暖暖体温。
许爱浓冷漠的转身就走。
刘峥无力靠着椅背说:“我伺候不了他,已经送他回家了。”
杨敬贤料想刘峥说的是实话,许爱浓有多任性没人比他更清楚,可他还是不甘心,挂电话之前又警告了一遍:“离他远点儿!”
他到处找许爱浓,却不知道许爱浓就在“燕好”。这天晚上,许爱浓在“燕好”找了个最有经验的MB,舒舒服服让人伺候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许爱浓回家换衣服上班,一进家门就见杨敬贤跟钟馗似的坐沙发上,似乎是一夜没睡,胡渣都冒出来了。
他熟视无睹,揉着腰杆要上楼,被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