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使臣听着这些声响,抚须笑道:“将军与小秦先生可真是对妙人,这路打打闹闹,倒是平增些趣味。”
沈雁清搁在窗沿骨节慢慢收紧,越过蒋蕴玉,又见着另车厢内,纪榛亲昵地半挨着纪决,不知说什,引得纪决垂眸轻笑。
太过于刺眼幕让沈雁清喉间发痒,忍又忍还是低咳几声。
在这众人里,唯与纪榛有名有实沈雁清成为个局外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榛与蒋蕴玉说笑、对纪决撒娇。他甚至连近身资格都没有——因这
面对两位使臣发问,蒋蕴玉煞有其事地回:“他二人原是边境百姓,在回火灾里烧脸,五官难辨,这才终日戴着面具示人。”
使臣摸着胡子,“当真可惜。”
在侧沈雁清语不发,错也不错地盯着纪榛。纪榛自然也感受到对方灼灼视线,只当全不知晓,借着兄长力跳上马车,溜烟进车厢内。
沈雁清目视着纪决和纪榛紧握手,在同僚催促下才收回目光。
军营离契丹都城乘轩需行上日夜,使臣和纪家兄弟所乘坐马车并行,蒋蕴玉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正好骑着马行于两车中央。
,时刻跟在身旁,不许乱跑。”
“三,也是最紧要点。”纪决神色矜肃,“事关大局,无论在契丹发生何事,你都不可插手。”
最后句,兄长说得既沉又重。他无故有些悒闷,但还是遵循兄长之意,板正道:“都听兄长。”
纪决又简单交代两句,与蒋蕴玉出营帐。
蒋蕴玉摇头,“还是那样任性,点儿不顺着他就不依不饶。”
路上,蒋蕴玉时不时拿从路旁摘得芦苇伸进车窗里去逗纪榛。
因着沈雁清就在隔壁马车里,纪榛本是有些心不在焉,可被蒋蕴玉三番两次逗弄也来点心气。他半探出身子去抢蒋蕴玉手中芦苇,扬声道:“你个将军,欺负小兵算怎回事?”
他抢半天终于抓住芦苇根,跟蒋蕴玉你拉扯较着劲,就要抢夺成功之时,对面车帘被掀开,沈雁清深沉目光落到他脸上。
纪榛手上力度松,芦苇顿时从掌心抽离,他躲开沈雁清眼神,负气般对蒋蕴玉说:“不玩。”
蒋蕴玉用余光掠眼沈雁清。
“与其将他留在军中胡思乱想,不如带在身边反倒安心些,凡事小心谨慎即可。”
“纪决哥说是。”蒋蕴玉往后瞧眼,挑唇笑,“若不捎上他,怕是会想方设法地跑出去”
—
正午时,蒋蕴玉整军,护送使臣前去契丹。
纪榛与纪决扮作蒋蕴玉幕僚,二人皆戴着银质面具,遮去大半张脸,瞧不出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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