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榛以为对方又要设法针对蒋蕴玉,很没有底气地放狠话,“你敢对他怎样,也不会放过你。”
沈雁清听着纪榛对蒋蕴玉维护之意,胸腔内骤然传来股剧痛,近乎是失控地质问,“你与他何等关系,轮得到你替他出头?”
冷厉语调使得纪榛抖,但他还是坚定地对面色寒霜沈雁清道:“他自幼与相识,有之旁人轻易比不得情谊,怎不能为他出头?”
他如今与兄长和蒋蕴玉是根绳子上蚂蚱,自然是休戚与共。
沈雁清眉目沉郁,被纪榛句话激得咬紧牙根,半晌都找不回神智,失言道:“是,你与蒋蕴玉青梅竹马,情非泛泛,在漠北这半年,你怕早忘自己是有家室之人。”他逼近道,“可是纪榛,全京都人都知晓你是沈雁清妻子,有在日,你与他只能是无名无份”
昏暗里,沈雁清眼尾和唇角红得透彻。纪榛怯怯地抿着水润唇,却见沈雁清全然不在乎被他咬伤,竟还扯出丝笑意,狼狈中带着些许暗喜,仿若为纪榛还敢向他张牙舞爪而感到欣慰。
半年不见,沈雁清仿佛愈发疯魔,纪榛被他反应吓得动弹不得,等沈雁清又舔他唇舌时候才竭力从挤出颤颤声,“放开”
沈雁清充耳不闻又亲会,片刻,拨开围在他颈子狐裘,俯身在颈侧落下吻。
巷外人声不绝,纵然无人察觉暗巷里幕,但纪榛还是因沈雁清荒唐举动而羞愤。他猛地使力推下,没推动,惊恐道:“大庭广众”
沈雁清抬起眼来,替他拢好狐裘,低低地重复“大庭广众”四字,又轻声问:“你以为要做什?”
二人再相见,竟又是用言语伤对方个体无完肤。
纪榛听他胡言乱语,提声道:“早与你毫无瓜葛。”又瞪着他,“何况这里不是京都,是漠北。”
沈雁清凭什像从前在沈府般管教他?
胆从气边生,纪榛知晓自己辩驳不过沈雁清,不想再多做口舌之争,奋力推道:“你再不放走,吉安他们告诉哥哥,你休想走
纪榛知晓自己误会,原先苍白两颊噌烧红。
沈雁清仍是不肯放过他,将他圈在怀中,他挣扎得越是厉害,沈雁清双臂就梏得越紧。
纪榛不肯妥协,无声跟对方较劲,正思量是否要口咬在肩头时,忽地想起沈雁清肩胛骨上箭伤,张开嘴又慢慢地合闭。
沈雁清只是抱着他,没有做旁。纪榛嗅着从衣襟里透出来熟悉清香,渐渐地不再挣动,弱声说:“这里是哥哥和蒋蕴玉地盘,你敢对怎样,他们不会放过你。”
沈雁清闻言更将纪榛往怀里融,他沉声发问:“你与蒋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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