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纪榛没有半寸成长,还是痴钝又无知,但满腔爱意不减。
无论何时,欣喜也好、痛苦也好、难堪也好,只要沈雁清肯正色瞧瞧,这双眼睛里永远装载着热忱与盛情,好似不管怎驱逐与漠视,纪榛总能变着法子袒露自己恋慕。
风云诡谲京都里难能可贵颗赤子丹心。
纪榛确实被纪决养得很好,偏
纪榛以为藤条要落下来,吓得闭上眼。
可预料中疼痛没有抵达,取而代之是另外种滋味。
粗粝摩挲着胸前纪榛长睫颤动,扑朔着睁开眼,低头看作祟藤条。
他脸红得不像话,声音软绵,“别磨”
可沈雁清真收藤条,他又黏糊糊道:“痒。”
沈雁清半靠着床沿,凝视着跪坐在榻上妻子——乌黑柔顺发丝垂垂,只着松垮单薄纯白里衣,神情怯怯且温驯,才二十青涩年岁,可拨开稚嫩外壳,里头已是熟透果实。
沈雁清两指微微摩挲下,眸色晦深,“就这想讨打?”
纪榛微微缩着肩膀,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过是想快些将昨晚事翻过去。
“奴仆说你昨夜在念诗?”
沈雁清接过藤条,没下手,只是将最顶端抵在纪榛半敞领口处。
着对方,“你也困吗?”
“嗯。”
纪榛心思转动,等沈雁清趟好,就往温热怀里钻。
昨夜矛盾虽留痕,但他还是无法阻止自己渴求沈雁清,何况这次是沈雁清先和他说话,姑且当作沈雁清向他求和吧。
纪榛谨慎地小声道:“你往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说那种话?”
沈雁清将他拖到怀里,说:“六十下先欠着,等你病好再罚。”
纪榛喝过药有点迷糊地应声,蹭着沈雁清,又反应过来对方话,不满道:“怎真要罚啊?”
沈雁清替他揉捏被磨得酥痒之地,纪榛蜷着身体舒服得轻哼两声,没听见回答,半梦半醒睡过去。
午后清风徐徐,屋内寂静无声。
沈雁清垂眸就能瞧见在他怀中睡得两颊绯红纪榛,他微微卡着对方下颌将脸往上抬点,仔细地端详着。
纪榛脸红,“就记得句。”
藤条拨开衣襟,沈雁清道:“念来听听。”
纪榛只好竭力忽略贴着皮肉粗糙触感,磕磕巴巴地张嘴,“金风玉,露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连断句都是错。
沈雁清闭闭眼,“你是该打。”
“哪种话?”
纪榛仰脸,“不会和离。”
沈雁清默然。
纪榛心里着急,有顷,窸窸窣窣地坐起身,在榻上摩挲着什。
他摸到粗粝触感,咬牙,将藏好藤条拿出来,挣扎两瞬递给沈雁清,“你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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