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榛听不真切,懵懵然摇头,只个劲说自己难受。
那火像是要将他都五脏六腑都烧透,疼痛之中夹杂着无限空虚,似乎需得用什东西将他彻底填满才能免于受苦。
而当前能救他就只有沈雁清。
纪榛死死攀着沈雁清,呼吸滚热,“你帮帮,沈雁清,帮帮。”
沈雁清冷眼旁观纪榛狼狈与*相,连音色都淬霜雪,“咎由自取。”
他停下来,沈雁清便道:“接着说。”
纪榛口干舌燥,两颊因药物烧得绯红。他浑然不知,晃晃脑袋,瓮声瓮气,“牡丹,喜欢牡丹”
再也说不下去。
火势愈烧愈旺盛,前所未有热意席卷着他,他双手撑住桌子,茫茫然道:“好像,有些奇怪”
说着抬起双浸满水色眼前看着眼前沈雁清。
般眼瞳,心如鼓擂,他疑心沈雁清已经瞧出他异样,可到这步他也不得不将戏唱全。再者,别说沈雁清喂给他只是杯掺药茶,就是毒酒他怕也会喝下去。
大不就是再出回丑而已。
纪榛眼闭,唇张含住瓷杯,就着沈雁清姿势咕噜口将茶水咽下去。
他喝茶就想开溜,支吾道:“那走。”
“等等,”沈雁清却偏偏在这时唤住他,“有事与你商讨。”
纪榛也觉得自己很丢脸,可急于得到舒缓,还是艰难地爬起来想去抱沈雁清。看过图册在这时起极好作用,他生涩地微撅着唇,却被沈雁清躲开。
沈雁清不让他亲。
意识到这个事实纪榛难过
如月仙人,他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到。
纪榛从没有像这刻渴望着想要靠近对方,甚至忘记沈雁清有多讨厌他,本能地踉踉跄跄扑向沈雁清。
岂知对方轻巧躲,他什都没抓住,反而软绵绵地跌倒在地。沈雁清抬脚挡下,他才免于全然栽倒摔痛。
纪榛不适得呼吸都困难,双臂抱住沈雁清腿,满面潮红,哽咽地向沈雁清求救,“难受,好难受”
沈雁清冷眼看着发情妻子,声音冷森,“谁给你药?”
能与沈雁清多相处会儿他求之不得。他自觉身体并无异常,稍稍放下心,腹诽那传说中禁药“芙蓉香”也不过如此。
沈雁清竟和他闲话家常,纪榛欣喜万分,会儿说院里花开,会儿说房里新换面屏风都是他喋喋不休在说,沈雁清偶尔应两声,也能令他心怡神悦。
可不到刻钟,纪榛就感觉到不对劲。
“嗯,那幅牡丹图,是请宫中画师所作,栩栩如生”
他眼前有些冒星光,四肢也越来越滚烫,体内似有道火流在乱窜,从心口烧到小腹,让他说话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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