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声在外头热闹
喧嚣里变得有点模糊，许琮静静听着，等待那头接听。
“许琮……”贺闻清亮音色响起，带着点醉意般鼻音。
那头乱糟糟，贺闻正和家族里人聊天，被问
很多乱七八糟问题，抵挡不住酒意想要上屋睡觉时，就接到许琮电话。
小支找瓶果汁，站到椅子上，神经质大喊，“为小琮重获自由干杯，为友谊干杯。”
许琮被感染得也有点激动，小支跳下椅子，催促他，“喊啊，你不高兴吗，你以后再也不用做自己不喜欢事情。”
“高兴，”许琮气息有点喘，那种要从胸腔里喷涌而出喜悦让他也沸腾起来，他抿嘴笑下，继而大笑道，“为重获自由干杯，为友谊干杯。”
小支又喊，近乎嘶哑，“去他妈人民币，去他妈客人，都是狗屎……
要重新做人，总有
天要赚大钱，要给妈换肾，啊，小琮，新年快乐。”
许琮眼角微微发红，沉下声来，“新年快乐……”
不知道是不是被汤汁水汽传染，眼眶都泛着红，像是被铺天盖地惊喜打呆，做不出反应。
他也忽然很想哭出来，许琮熬出头他为许琮高兴，可不由又想到自己，什
时候才能见到光明。
小支咧着嘴笑，像平时样没心没肺，“怎，开心到说不出话来？”
许琮这才慢腾腾拿起勺子搅动锅里粥，半晌哽咽道，“八个月……”
从他踏入WAH那天起，他就无比渴望离开那个地方，可现在真正不属于那里，他忽然被种不真实感笼罩起来。
小支在这儿待到快十点才走，没有声源，屋子里又恢复起安静来，许琮亢奋却没有退却下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用不完精力。
人家说新年是新开始，他想他也终于等到自己期待这天到来。
这切都归功于贺闻。
窗外响起烟花燃放声音，朵朵璀璨烟花划破黑暗将夜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那样耀眼而炫丽。
还有两分钟旧年就要过去，许琮站在窗边看不断绽放烟花，找出手机拨通贺闻电话。
滋味万千，被狂喜淹没得反应都显得迟钝。
“不管多久，你总算离开对吧，”小支羡慕道，见锅里粥滚起来，急忙去关火，推着许琮出去，“你到外面坐着吧，盛出去给你。”
许琮用力晃下脑袋，这才终于笑出来，长期憋在心头口气骤然释放，他看向小支，“来吧。”
小支努努嘴没有反对，两人盛满满碗海鲜粥到外头去。
狂喜过后，那种真正喜悦才蔓上心头，许琮掩盖不住眉眼欣喜，整个人都散着光似越发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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