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他不想再将自己藏在平静冰冷躯壳下面,折磨和伤害这个让他心疼男人。
方明衍第次觉得自己输,输给个执拗笨蛋。他伸手抹掉卓悦脸上泪水,问:“你为什非要选择条难走路?”
泪水沾湿长睫颤颤,依然跪着人仰脸看着他说:“因为这条路可以通往你身边。”
男人轻抚着他发,沉声道:“卓悦,你要明白,进入世界意味着你会成为别人眼中异类。BDSM在大多数人眼里是变态、恶心、病态存在。它是无法见光,你永远都不能向你朋友们坦然说起这种爱好。它带给你强烈刺激可能会让你上瘾,久而久之你可能会依赖于它才能获得快感。撇开这些不谈,和你都是男人,你很清楚外界对于同性恋看法。对你而言,这种关系是致命。旦被人发现,你付出艰辛努力成就事业就会崩塌成废墟。”这番话男人说得耐心而认真,“在
昏暗房间,肮脏床单,摇晃镜头,屈辱姿势,丑陋男人,腥臭体液,喉头被侵犯时干呕感觉……那个地狱般夜夜侵扰噩梦。
是方明衍带他离开这个噩梦,却又用这样方式让他记起。
颤抖指尖几次碰触到男人裤子拉链,又几次缩回来。凝在眼角水泽终于夺眶而出,带着滚烫热度滑过脸颊。就在卓悦紧紧咬着渗血下唇再度尝试着去做时候,手腕却被抓住。他无助地仰起脸,望着注视着自己人,颤声道:“对不起……”
“为什道歉?”方明衍问。
“做不到……努力,可是做不到……”带着啜泣声音回荡在安静会场里,他如个迷路孩子般彷徨无措,却又强忍着把害怕、不安、恐慌和伤心压在心底。看着这样卓悦,男人如冰山般清冷表情终于有裂隙。他有些无奈地轻叹口气,漆黑眼瞳里露出久违温柔。
切本该按照他计划来进行。在利用BDSM治好卓悦PTSD之后,找到个借口解除主奴关系,暗中解卓悦状态,让他适应没有自己环境,最终完成正常生活回归。然而老天却开这样个玩笑,让许晔成为联结两个世界纽带,将这个执拗男人重新送回到他身边。
接着,他方寸大乱。
这个明明脆弱到连镜头都会害怕人,却偏偏执拗到伤痕累累却不肯回头地步。
明知不该出手相护,却还是忍不住截断那次会造成伤害鞭打。明知不该插手表演,却还是被那句挑衅激得拿起鞭子。明明是亲手种下荆棘阻挡他道路,却又不忍看着他疼。
因为那种疼,仿佛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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