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嗯了声。
惊喜来得太突然,宋思阳脑子转不过弯,怔怔地问:“那你呢?”
褚越凝视着宋思阳但笑不语。
宋思阳也没真的想要褚越回答,他担心外头天冷会冻着小狗,抛下翻了一半的土,连忙洗了手说:“把小狗抱进去吧。”
两人进屋,陈姨正在打扫客厅。
宋思阳拿着铲子站起身,困惑地望着朝他走来的褚越。
褚越手里的箱子似乎有点重量,宋思阳好奇地盯着纸箱,问道:“你拿的什么呀?”
“打开看看。”
褚越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语气都比平时愉悦许多。
宋思阳手里沾了泥,随意在印了粉色小猪的围裙上蹭掉,朝对方笑笑。褚越难得这么神秘,他的兴致被钓高了,动作小心地打开了纸箱,就像拆开最珍贵的礼物。
是想看看还是想没收他都没有太大的波动,他只是仍无法猜出褚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想不通干脆也就不再想了,只要他“安分守己”,褚越就找不到冲他发难的借口。
从前刻意被褚越忽略的东西现在都张牙舞爪地朝他奔来,宋思阳温顺的表面下隐藏的是临深履薄。
而现在他想要让宋思阳从这层怯懦的壳子里钻出来,已绝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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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躲在初春的脑袋后面,摇摆着若隐若现的尾巴。
宋思阳迫不及待跟对方分享喜悦,“陈姨,褚越带了只小狗回来。”
褚
纸箱被打开,光线泄进去,里头毛绒绒的一团映入宋思阳的眼底。
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奶狗,连耳朵都没立起来,正趴在温暖的狗窝里酣睡,被人类打扰了睡觉的雅兴,哼哼唧唧地叫了两声,又蜷着身体继续入梦。
宋思阳先是不敢置信地微微张唇,继而讶异地看向褚越,最后才确认眼前真的是一只毛绒小狗,高兴得有点手足无措。他想要摸摸小狗,却发现自己的手脏兮兮的,连忙收回,盯着小狗猛看。
褚越细致地观察宋思阳每一个神情的转化,心知这份礼没有备错,浅笑道:“是萨摩耶,还没有起名字,你来起好吗?”
“我?”宋思阳抬眼,不敢置信地问,“这是给我的吗?”
院子里的花草逐渐发出了新芽,远处人工湖边枯败的样梧桐树不多久又会抽出嫩枝,万物生,万物长,四季更迭。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大太阳,宋思阳午睡醒,迎着暖日去翻花圃的新泥。
他挽着袖子,地面放着一本专业书,按照着步骤仔细地将湿润的春泥铲出来又填满。有风吹过,页面被掀过去,他急忙拿石子压住,手无意在脸颊一蹭,沾了点灰泥。
院外突然传来动静,宋思阳闻声抬头,正见褚越抱着个纸箱进了大门。
这个时间点褚越应该在公司,怎么会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