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方才他决定陪着宋思阳去盛星给施源庆生,那么现在褚越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宋思阳回去。
褚越删删打打,屏幕里皆是混乱的没有逻辑的字句。
他闭了闭眼,为自己的理智一再被蚕食感到无能为力。
原来再四清六活的天之骄子沾染了七情六欲,也不过是庸俗的愚人一个。
—
说着他就要低下脑袋。
褚越却一把擒住他的后领,宋思阳顿住,困惑地抬眼。
“今天不做。”
褚越松手,擦去他脸上未干的口水,下床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宋思阳松怔地坐着,方才的温情似被风吹走,只留下一地冰寒,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惶遽地喊了声褚越。
抱住对方的腰,脸贴在对方的背部,羞怯地低声问:“要做吗?”
在宋思阳看不到的视角,褚越的唇角抿紧了,神情变得晦暗不明——大多数时候这种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彼此一个眼神就能确定,宋思阳太害羞,极少主动,更别说用这么直白的话问他,可现在却为了能去给施源过生日向他“献身”。
褚越垂眸望着圈在他腰上的双手,心潮涌动,一把握住皓白的手腕将人掀翻在床上。
宋思阳红着脸躺在褚越身下,微微直起身体要去亲褚越的喉结。
他没想到褚越会躲,茫茫然地愣住了。
因为能独自回盛星,宋思阳这几天的心情都很明朗,笑容也较之前多了些。
他用过年期间攒下来的红包给施源买了份成人礼,一双价值四位数的名牌鞋子——施源现在在二中上高二,衣物却仍是去年的,宋思阳没忘记自己刚到鼎华时穿着破旧帆布鞋被人打量的那种窘迫感,即使知道二中大概不会有鄙视链,但青春期的孩子总免不得有几分攀比心,这份礼物既实用也有价值。
宋思阳把
对方拉开椅子,却没回头,只道:“我还有些要处理,你先睡吧。”
说罢便打开了笔电,再不搭理不知所措的宋思阳。
屏幕里的字符褚越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宋思阳竟为了施源做到这种地步。
他怎么能放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让二人相处?
褚越一寸寸摸他,笑容浅浅,“做什么都可以?”
宋思阳存了想要让对方高兴的念头,自然是怎么温顺怎么来,慢慢地点了下脑袋。
褚越修长的指节探入他的口腔里,微微夹住玩弄。
不一会儿宋思阳的舌根就酸得不像自己的,吞咽不及的口水从唇角处往外溢,湿了小半张脸,他不舒服地唔了声,褚越将手指收回,沉声问:“可以吗?”
宋思阳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有点犹豫,他不是很喜欢这种玩法,但最终还是忽略酸麻的嘴唇,黏糊糊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