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八岁他毫无预兆地发病后,这种时时刻刻被盯着感觉日渐加深,以关心之名行监视之举,合情合理。
直到他偶然听到母亲离世隐情,闹过回停药之后误打误撞情况才有所好转。
对于死亡他无所谓早与晚,没有人知道他什时候就会倒地不起,他控制不那颗天生残缺心脏,既不求生,也不寻死,大把大把药灌进他血液里,又通过根根尖锐针头抽出去。
检
夜深,宋思阳睡得很沉,半张脸埋在褚越颈窝里,腮肉被挤压得微微变形,头发被揉乱,很恬静温顺。
褚越在黑暗中凝视着眼前灵清五官,从秀气眉眼描绘到被吮得红肿唇珠,扫描仪般,深深地刻进眼底。
宋思阳似乎是觉得热,又可能是他抱得太紧有些不舒服地哼声,迷迷糊糊地想转身。
褚越应该适当地松开自己双臂力度好让对方有喘息空间,却反其道而行之,宋思阳被他束缚得呼吸有些不畅,因而眉心微皱,两颊泛红,嘴唇都不自觉地张开些。
他安抚性地揉着掌心下背脊,宋思阳好像意识到自己无论怎都无法逃脱,认命地拿毛绒绒脑袋磨蹭着他颈窝,又往他怀里拱点。
滚烫,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呼吸绵长,声音吃过甜食般,黏黏,“别揉”
褚越搂着他腰无限贴近,两人严丝合缝地抱在起。
宋思阳舒服得轻轻哼声,褚越气息洒在他后颈肉上,语气是与轻柔动作相反强势,“以后别随便出去。”
宋思阳睁开濡湿眼睛,忽觉热气散些,抿着唇没有出声。
褚越揉力度重些,他倒吸口凉气,知道对方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只好闷闷地说:“知道”
褚越这才收回自己过重桎梏。
他睡眠质量不好不坏,平时吃药物有催眠成分,通常是吃过之后半小时就能昏昏睡去,但今晚他很清醒。
从他记事起,许多事情都不由得他做主,包括他生命。
褚家和姚家都把他当作樽碰都碰不得易碎瓷器,他前秒磕、撞,后秒就会有专人将他信息层层往上传,传到褚明诚和外婆耳朵里。
于是叮嘱和告诫并前来,每个人都在提醒他与常人不样,终其生,他都无法痊愈。
褚越这才将手收回去,让他回身面对面接吻。
舌头早在淋浴室里就被亲得没有知觉,宋思阳偏过头小口喘着气,含糊地问:“去盛星也不行吗?”
褚越目光幽静。
宋思阳落寞地垂下眼睛,有点难过,鼻子酸酸,可对褚越顺从随着日积月累越来越深,现下他说不出反驳话。
他也没有反驳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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