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盼这天很久,但因为褚越还是生他气,所以即使可以回去,仍是神色怏怏提不起精神。
吃过早饭,宋思阳想着横是刀,竖是刀,硬着头皮在出发前跟褚越汇报,“六点前会回来。”
褚越果然还是不理他。
宋思阳丧气地去仓库里把自行车牵出来,蹬着离开别墅区。
秋末风已有寒意,他被吹得打个寒颤,正想加快骑行速度,辆熟悉车缓缓在他身旁停下。
宋思阳抽噎着进盥洗室洗把脸,出来时陈姨已经不在房内。
他灌大杯冷水让自己清醒点,可是还是阻止不脑子里不断加深渴望。
他只是想要跟褚越和好而已。
陈姨转头就把宋思阳“卖”,直接把宋思阳哭事情告诉褚越。
褚越是陈姨带大,在褚越面前多少有些发言权,她苦口婆心道:“思阳哭得眼睛都肿,怪可怜见,两个人有什事情不能好好坐下来说清楚,非要让人掉眼泪”
源,真不能再言而无信。”
褚越没搭理他,宋思阳端着餐盘出去,关门眼睛就迅速红透,他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下眼里酸涩感,可是就算没有眼泪,也掩盖不他难过。
因为这件事,褚越好几天都冷着张脸,无论宋思阳怎讨好卖乖对方都爱答不理。
在学校时褚越还会允许他接近,毕竟如果被人知道他惹恼褚越,旁人说不定怎暗中给他使绊子。
但回到褚家,褚越连话都不跟他说,也不再让他进房间,好几次宋思阳都鼓足勇气找借口敲褚越房门,无不是吃闭门羹。
褚越端坐在车内,清清浅浅目光透过半开车窗落在宋思阳写满错愕脸上,“上来。”
宋思阳惊诧地眨眨眼,以为自己在做梦,“去哪里?”
林叔作为接送他们上学司机,早猜到两人在闹矛盾,适时开口,“褚少让送你去盛星,还不赶快把自行车放在后备箱。”
褚越沉默听着,半晌才问:“他哭?”
“可不是?”陈姨拔高声调,“金豆子掉得满脸都是,擦都擦不干净呢。”
她有意充当两人粘合剂,自然是往夸张说。
褚越听罢闭闭眼轻出口气,半晌,轻声说知道。
翌日正好是周末,是宋思阳打算回盛星日子。
陈姨私下来问宋思阳他们两个是不是在闹别扭,宋思阳觉得应该是褚越单方面生他气。
他哪里敢跟褚越闹脾气?
再次被褚越拒之门外,宋思阳终是忍不住躲进被窝里哭场,哭得脑子发懵,连陈姨敲门都没有发觉。
“那就进来。”
陈姨发现宋思阳躲起来哭,心疼得直叹气,“哎哟,到底是什事闹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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